清爽,但口味不输饭店大厨。
最重要的是,它们都是现做的,没有在保温罐里焖过。
陆唯真咬到脆生生的炒青菜时,简直想带领满肚子的馋虫一起给玲姐行大礼。
至于慕钊,此时的地位已经掉到了三菜一汤后面了。
慕钊出了家门,却哪也没去,而是到了地下车库坐进了自己的座驾里。
这是他留学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有心烦的事不想被人打扰的时候他就默默钻进车里。
想通了就出来,想不通就开车出去。
开个几十公里就算还是想不通,心里的烦躁也会在风驰电掣中消解掉大半。
但是回国后以后,开车消气是做不到了。
国内到处都是人,也到处都是车,出门就堵。
本来没气的都能开出气来。
于是他自我开解的方法就只剩下前一半:钻车里猫着,什么时候想通了完事。
不过在程墨看来,他这习惯跟那些下了班宁愿在车里坐着也不回家的中年男人没有两样。
“也好,提前进入中年男人的状态,少走二十年弯路。
”程墨揶揄过他。
慕钊嗤之以鼻。
程墨却振振有词:“除了车,可以待的地方也太多了。
但是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待车里,你想过吗?”
慕钊没想过。
程墨说:“因为掌控感。
车能让对生活失去掌控感的中年男人找回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
慕钊坐在车里,无缘无故地想起来这段对话。
他对生活没有掌控感吗?他此前从未往这个方向想过。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懂得抗争,懂得把握自己人生的。
上高中的时候,家里给他安排的路线是不参加高考直接出国读名校,镀完金以后回来,再入职母亲那边的家族企业或者进入体制内,走从、政的路线。
可是他为了跟不愿意出国的陆唯真在一起,跟家里耍了个心眼,想办法参加了高考,然后留在国内上大学。
他这一把玩得有点大了,家里鸡飞狗跳不说,事情还传到了陆唯真的耳朵里。
彼时他们开学没多久,他跟陆唯真又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感情正节节升温。
陆唯真问他是不是因为她留下的时候,他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