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是小姐身子丫鬟命,随便有个磕磕碰碰的,皮肤上就能青上一块。
从塑料袋里翻出了冰袋,温度刚好,楚喃喃坐在床上,轻轻将冰袋贴在了皮肤上。
冷冰冰的触感紧贴着淤青,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将冰袋放在淤青较多的地方,楚喃喃腾出手来开始处理脸上的伤口和红印。
等到全部处理完时,已经快到后半夜了。
房屋隔音不好,楚喃喃还得注意自己的动作不能太大。
不然吵醒了马晓梅,恐怕又得挨一顿骂。
楚建华在有些地方抠的要命,手上有个汽修厂,近些年来也小有收入,但却只在榆市六环买了套九十平的房子,刨去厨房、客厅、洗手间,一家五口中,除了楚喃喃,都有自己的房间。
而属于楚喃喃的这个屋子,原本是杂物间。
房间本就不大,堪堪放了一张连一米宽都不到的木板床,从外面向内开门的时候,都要将腿放在床上以免被碰到。
楚建华的大儿子住在汽修店,店铺二楼是居住区,满打满算二百多平,比这里宽敞得多。
二儿子还没到假期。
两人走后,直接空了两间房,可楚建华和马晓梅谁都没有提过,让楚喃喃搬进去。
他们在义务上对楚喃喃视而不见,却在权利上分文不让。
每到学期开始前,马晓梅总要上演一番帮“女儿”管理奖学金的把戏。
但每次都以鸡飞蛋打的争吵而告终。
睡觉前,楚喃喃翻看了几页错题集。
当她放下本子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今天晚上的沈知行。
灯光下,对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似乎此刻还出现在她眼前。
想到这里,楚喃喃顿了顿。
这似乎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楚喃喃动了动嘴角,将错题本小心地放进书包里,避免四个角被压到。
然后撑着身子将灯关闭,同时放空自己的大脑,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她注定和对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第二天,楚喃喃难得睡到了十点多,此时的屋子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