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手艺。
只有黎雅学,他平时都是挨着方咛坐在侧位,今天却破天荒地换了位置。
佣人不上桌,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满目琳琅的餐品,此时用餐的就只有三人,黎雅博和方咛坐的是旧位,只有小少爷黎雅学刻意地坐在了最远的位置,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在躲太太或是雅博少爷。
方咛当然也看出来了。
因为餐桌礼仪,再加之黎雅博在这里,她不能直接质问,但脸上却难免有些生气,还有些失落。
这三年,黎一明将她保护得太好,也因此他一死,那些亲戚鱼贯而出,她根本应付不过来。
丈夫去世的这段时间,真心在安慰她的,也只有雅学。
现在雅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跟她冷战,她当然没法接受。
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只要一跟人闹矛盾,难受的必定是自己,什么都干不下去,这一桌的菜再好吃也吃不下去。
只简单吃了几口应付,她就借口离开了。
方咛走了,黎雅学这才松了口气。
跟她吵架了吗?
黎雅博淡淡问。
黎雅学惊讶地睁大眼:大哥你看出来了?
跟两个小朋友似的,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能看不出来吗?黎雅博说,她因为你不理她,连饭都没吃上几口,晚上该饿了。
我黎雅学小声说,其实这也不能怪我。
怎么了?跟我说说,黎雅博温声说,也许我能帮你们调解一下。
没怎么。
黎雅学不肯说,脸上神情泛着不自然。
方咛还在的时候他的微表情也是这样,看起来是不理她,实际上是在躲避她。
明明给下午散完步回来,两个人还有说有笑,像朋友似的。
他的弟弟似乎也要到青春期了。
黎雅学不肯说,黎雅博也不追问,漫不经心道:她毕竟是爸爸的妻子,也是你名义上的妈妈,平时还是对她尊敬一点。
妈妈?黎雅学翻了个白眼,我可从来没叫过她妈妈,她也不让我叫。
黎雅博垂眼喝了口汤,不动声色问道:那你平时怎么叫她?
名字啊,黎雅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