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十章 第一个梦

首页
    光滑干净地石头,小心翼翼地捣碎,涂抹在了沈砚受伤的爪子上。

    药草新鲜的汁液迅速地渗进了伤口里,刺疼感伴随着淡淡的凉感裹着爪子,疼的沈砚眯着眼睛叫了起来。

     少年有些好笑地看着沈砚,又慢慢伸出手试探着触碰了沈砚的额头,随后又摸了摸沈砚的后颈。

    少年的手心带着奇怪的温良触感,让沈砚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沈砚看了看少年的模样,看上去只是十一二岁的稚嫩样子,正是人类小孩最调皮的时间,他的眼里却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乖巧,甚至乖巧的背后似乎是依稀的无奈。

     少年提着药篓子,坐在了沈砚身边,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来一块干饼子,对着沈砚小声问了一句:“你吃不吃呢?” 老实说,就沈砚现在被温瑜天天惯着吃鱼肉喝烧酒的生活,区区一块干饼子,沈砚都有些不愿意下咽的,只是数年之前那时他的肚子的确很饿,少年递给饼子的时候,他几乎是感恩戴德地吃了下去。

     只是,现在……沈砚咽了咽口水,勉强着将递来的半块干饼子啃了几口。

     饼子实在是有些过分的干,丝毫没有水分。

    沈砚正艰难地咬着,那边少年就递来了一点水,看着沈砚野蛮又可爱的吃相满足地笑了笑。

     不知是夏日黄昏特有的惬意还是什么,少年看着远处的山脚,缓缓地自言自语,“我进山采药好几天了,不知道山脚下有没有人会来接我回家?” 看来是想家人了,沈砚自顾自地啃着饼子,草草地喵了一声当做回复。

     “我要是哥哥的话,就好了。

    ”少年望着远处,“若是父亲和母亲也会那样对我就好了……” 沈砚抬头看了一眼少年,年纪轻轻竟然就愁眉不展。

     想了想,沈砚之所以当年没有报恩,就是因为这个人是个话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少年就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沈砚弱气地喵了一声,略表抗议,然而对方竟然毫不在意似得说了起来—— “你知道吗?我们家啊,只有哥哥才可以继承父亲的衣钵,只有他才可以学父亲会的那些奇门异术,而我只可以跟着家里的师父,学一些歧黄之术。

    其实,能学歧黄之术我也很开心的。

    只是哥哥总是不喜欢我,总是不愿意跟我玩,父亲也总是要回避我。

    我总是很羡慕哥哥每次没有好好学习被父亲责骂的时候,他肯定不会知道从来不会被父亲正视是什么感觉。

    ” “我总是想,父亲和母亲既然一点都不喜欢我,那为什么还要生下我……”少年不解地歪着头,“我离家出来采药有四五天了,在山里总是格外安静,我还想着要是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

    不用回家,不用见到他们……” 沈砚耷拉着眼睛,觉得异常无聊。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梦到的竟然是这样他自己几乎都不记得的事情。

     然而少年依然未觉地说着,“不过这么说着,我每次采药回去还是很期待他们会来接我,会在山下的小河里,站在一叶小舟之上,接我回家。

    ”
上一页 章节目录 下一页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