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说过这?话了。
”
“那是昨天。
”
季昭荀道?:“这?值得我每天提一遍。
”
“……”
玉流光碰不到他,又看不见他,难免觉得索然无味。
他侧身?将被子?卷上来,想到那被自?己忽略有一段时间的十五点愤怒值。
季昭荀不想消失,所以有执念,所以愤怒值降不下去。
他闭上眼,片刻声线平和道?:“季昭荀,你觉得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消失?”
季昭荀坐在他的床侧,没有回答。
而后只有窸窸窣窣声,他又吻住了玉流光的唇,这?一次吻的力道?重?了些,像在确定他的存在,像在确定自?己的存在。
他吻得那样深。
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柔软,唇齿的留香,可对玉流光而言除了阴冷的温度,就只剩下看不见的诡异了。
他被看不见的东西钳制在这?张床上,乌发散在枕面,脸颊雪白,季昭荀吻着他,看他的眼睛,看他看着自?己,听他说:“季昭荀,我不太喜欢这?样。
”
季昭荀停下来了。
“这?样很奇怪。
”青年对他说,“我看不见你。
”
季昭荀试图站在他的角度去想这?件事。
看不见,摸不着,但?唇上却能感知到他的碾压、汲取,他去碰他的手腕,十指相?扣,几秒后又松开,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是很奇怪。
他无可否认。
青年将被子?又往上卷了一些。
他闭眼,下半张脸藏在被子?里,没有再说话,季昭荀这?一夜就这?样看着他,没再做什么,也没有离开。
可残留的问题不解决,就一直跨不过去。
又是一夜,这?一夜青年和裴述睡在一起,季昭荀飘在窗子?边,听他和裴述聊天。
聊的是换个房子?。
除了裴述,季昭弋等人当然也想同居,所以是其中一人说到了流光眼前,而流光没有拒绝,选择回来和裴述聊,或者说商量更合适。
季昭荀垂眸聆听,最后的结果是裴述松口。
他觉得荒谬。
裴述怎么会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