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急忙跪地喊冤。
虽然和珅是钮祜禄氏太后母家的人,但这些年一直在弘历身边报忧不报喜,太后早就有些厌恶他了。
“冤枉?要不是你这样的小人终日在身边蛊惑皇上,怎会有今日如此荒谬的事情发生?”景娴厉言呵斥,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皇帝面前如此威风。
此话一出,弘历不悦地皱了皱眉,斜着双目讽刺道,“皇后的意思便是朕是非不分了?”
“臣妾不敢有丝毫指责皇上的意思,历来的朝代更替,大多皆因奸臣小人当道,望皇上明见!”景娴垂下双目,但言词间依然刚硬。
愤怒之色瞬间爬上弘历的面庞,冷冷的目光扫向景娴,质声问道,“皇后便是要把朕与纣王等昏君相提并论么?朕要如何做一个皇帝,如今还要皇后来指手画脚么?”
太后见状,立马向景娴使了一个眼色,温和了些语气,“皇帝这次确实有过,但皇后所言也并无道理,哀家希望……”
说着,太后又将目光投向了跪倒在以旁的和珅,加重了语气道,“希望不会有第二次,否则……”
话音未落,脸色早被吓得惨白的和珅急忙磕头认罪,“微臣定不会把同样的错误犯第二遍!多谢太后饶命!”
然,景娴心中的怒意依旧没有消除,便向太后小声提议道,“臣妾还是希望早些离开江宁这些个烟花之地,毕竟不干净的地方实在不配皇上这么高贵的身份涉足?”
对于几十年没有爱情的夫妻生活,弘历早就受够了。
尤其是景娴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贤后的模样,他便更加厌恶。
在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同心一个皇后,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对自己指手画脚。
弘历越想越恼火,对着景娴厉声道,“天下寸土皆是朕的,皇后觉得朕的东西不干净么?”
景娴望着自己深爱的丈夫如此愤怒,也是一时的语塞。
弘历又冷冷地笑道,“昨日在花坊,一位叫玉英的姑娘甚得朕意,而且……而且其相貌还与孝贤皇后有几分相似,朕决定接回宫中。
”
这话分明是为了报复景娴,可偏偏击中景娴的要害。
太后听到此话也是骤然变了脸色,还未来得及出言相斥,景娴已冲到弘历身旁,眼里满是失望,却又转化为悲愤道,“皇上不可!”
“有何不可?”弘历冷哼。
景娴睁着红润的双眸,咬了咬下唇,终反问道,“一国之君竟要荒唐到如此地步吗?”
“放肆!”
随着弘历的一巴掌,景娴已嘴角含血倒地。
太后及其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可一对上弘历凛冽的目光,却没一人敢上前相扶。
景娴缓缓抬手碰上自己红肿的脸,脸上火辣辣的疼却不必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地板的冰凉渗透到她的骨子里,多年苦心经营的夫妻关系,就在此刻瞬间崩坍了,她强忍住了即将滑落的眼泪,忍着身子的疼痛,缓缓站起来。
殿内陷入了沉默,景娴愣愣站在原地,对上弘历依然愤怒的双目。
良久良久,她终于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