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他不清醒。
林医生问:“你确定?不只是自己,他以后连你都会忘。
”
“为什么不行。
”政迟说着,又自嘲道,“我是什么值得被他记住的人吗。
”
也不是多美好的记忆,反倒像人生中一块显眼的污垢,从结果来看,殷姚遇到他,是一种不幸。
仔细想想,他就像一场飞来横祸似的。
就算殷姚最终还是会得病,至少,不会被消耗至面目全非,也无需经历痛苦的一切。
“照顾好他,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和我说。
”
高叔见雇主如此固执,也就不再多话,老实地目送他上去,又看了看四周。
这建筑虽说是按照西苑一比一仿出来的,但到底不能细看。
结构在短时间内只能找到这么像的了,但总有对不上号的。
室内的装潢好办,窗外的那片绿地却是难上加难,为了出门的时候不露出太多马脚,联排的这几栋都要装得和西苑一模一样,包括人家的景观。
他也有些不理解,在国内的时候,也未见政先生如此上心,甚至殷姚在他看来就是个挥之即去的玩物。
怎的又如此大动干戈到这种地步?
政药的事,他们私下里也是有所耳闻。
政迟一时半会回不了国,而殷先生不想在医院待着,说要回西苑去。
听说这位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回不了国,就在远郊买了块地方,硬造了个“西苑”出来。
又把他们从国内打包叫了过来,说明情况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年纪大耳朵不好使听错了……
轰!
楼上书房传来什么巨物落地的声音,正好断了高叔的思绪,他摇了摇头,见惯了一般神色如常地去忙自己份内之事,并没有上去查探情况。
左不过两位政董又起冲突争论罢了。
“你能不能醒醒?你现在耗的是谁的财力?他妈老娘一天到晚没事干吗?”
一旁陈韩峰老道地闭着嘴一言不发,只是把地上倒着的椅子扶了起来。
政月那年轻下属见状,反倒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