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都说他性子变了,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翻脸不认人什的么的,但其实陈韩锋跟在身边看在眼里,知道他只是不演了。
老爷子托付他的时候说过,“我这孙子瑕疵不少,偏执疯魔,未来怕是会作茧自缚。
有时候提提他,别真叫他不得善终。
”
“我知道您一直以来都在怕,但他……不是越遥,不是您大哥,也不是夫人。
”他说,“我没资格指责您,但事已至此,或许有些情绪该受就得受着,您肩上要抗得何止一份情重。
”
他看着政迟的脸色,叹道,“殷先生,没对不起您。
”
他知道政迟怕。
怕自己陷进去,又怕殷姚问他要的是他已经丧失很久的。
他无尽地索取着,消耗着,看似有恃无恐,其实不过是自私又胆怯罢了。
或许政迟自己都不知道,他对殷姚上的心早已经超出常态太多,奈何他不是个会低头的人,认不清心是错,负了心也是错,没人教他这些。
也确实咎由自取。
起初老爷子说他有瑕疵,陈韩峰没悟明白,这会儿却也回过神来。
“您若是再绝情些,反倒不会痛苦。
”陈韩峰说,“在我看,您这不就是,陷进去了吗。
”
“我寻思,要是再来一次。
他还是会扑过去救您。
”
政迟没有看他,也不知是什么态度,像是在定什么主意,做了什么决定,气氛沉得叫人不安。
“陈叔。
”
向来只有嘱托的时候会这么喊他,陈韩峰心定了定,老实地应了一声,“您说。
”
“殷姚醒来后还有说什么吗。
”
陈韩峰看他脸色,呼吸都轻了些,“有,殷先生说……”
“陈总!陈总!”
待客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二人一应抬头去看,只见是那个有些莽撞的下属,陈韩峰本就不满,此时更是头痛,“你要再这么一惊一乍,就直接给我滚回家去,不用再来公司了。
”
张助理却顾不得那么多,“不是啊,真出事了!陈总,您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