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园劫后”一事,因此如今才会不遗余力的对他施行慢性折磨。
容龄微微垂下头来,张嘴却不知说什么,在她纯净清灵的面容上我第一次见到了复杂之色。
她恐怕隐隐也明白慈禧说这些话的意味也是暗暗警告她不要再擅自去见皇上。
待容龄离开之后,慈禧却瞥了身侧的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芸初,方才的话你可听得明白?”
我不明其意忙不迭的跪下,果真,她不是白白让我当这个“旁听”。
心中隐隐觉有什么事将要发生,竟有些惴惴不安。
“容龄两次闯入玉澜堂,而德龄呢,怕是更不让人省心。
”慈禧方才向容龄大倒苦水的受害者模样已全然不见,而是若有所思的扭头:“莲英,你说呢?”
“以奴才之见,就算容龄是年纪轻不懂事,但您本是好心让德龄去教万岁爷钢琴和洋文,但那丫头并不安分,几次竟向下人探听皇上过往之事。
”李莲英的话语让我心底被搅乱,已渐渐明了他们的意思,明摆着慈禧已对她们两姐妹渐渐失去了信任。
德龄那么一个圆滑之人,竟还是给人落下了把柄,不单向我打听竟还向其它人打听皇上之事,这不是自己往慈禧的雷区跳么;果真喜欢上一个人有时候便会变得慌不择路。
“芸初,听到没?你不是天天呆在皇帝身边么,莫非就未听德龄向皇帝提起旁的什么?”慈禧拨弄着手中的金护指探究的望着我:“她对皇帝,还存着什么其它心眼。
”
我的心一紧:“德龄……她心里头好奇着实也向奴婢打听过些许,但大多都是些琐事,奴婢未觉有什么不妥,便未告知于您。
”
“以后,你不必多此一举分什么轻重,通通说出来,哀家自会拿捏。
”她面露不满,我忙称是。
“皇太后!无论如何,依奴才之见,她们母女三人与洋人过从甚密,无论打听的事是否至关重要,都总该防着些!”李莲英跪下说,我心存诧异,平日容龄陪着慈禧说笑时,他仿佛也很欣赏她直率单纯的样子,如今却似乎换了一副模样。
“行了,哀家会好好想想。
”慈禧深吸了一口气,摆摆手。
在我出门之时却撞见了为慈禧卖命的统领荣禄,他火急火燎的入门似乎有什么事要禀报,我见状刻意在门口放缓了脚步,竖起了耳朵。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待荣禄进去后便关上门的公公冲我呵道,我灵机一动,趁他不备将左耳的耳环拽掉,藏在手心却面露焦急:“奴婢的耳环掉了,找到便立刻离开。
”
我蹲下身子,摸摸索索的假装在地上找着耳环,却一面细细听着门内的谈话声。
“皇太后,据海外传来的消息,说康有为在南洋等地大肆活动,并声称奉皇上密旨,号召华侨捐款,准备在国内起事……”
我一惊,心想这康有为当真不让人省心,非要闹出什么事来不可;他可知,慈禧的手伸不到海外,最后只会将怒意全都宣泄在皇上身上。
“找到没!”那看门的公公没有好气的说。
我仿佛这才“摸索”到本就在手中的耳环,激动的起身张开手心满怀愧疚的冲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