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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小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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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肯略微受驯。

     众人心里虽都清楚这些事,但从来无人敢在他面前提及。

     眼下这人从何处得知的消息尚不清楚,却的确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直白地在他面前戳人痛处。

    也就是呼寒矢这些年来性子被磨平了许多,不然不待他这一句话说完,脑袋该早被呼寒矢砍下来扔着玩了。

     膀大腰圆的男人一个发威,便是旗鼓相当的壮汉来了也得掂量着躲远些,少年却视若无物一般,把玩着捡起了桌上对弈在半遭的军棋一角,说话的功夫,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角色轻飘飘夹起,扔在了一个并不寻常的位置。

     众人目光尽数定在他身上,也自然而然地捕捉到了他的动作。

     军中时光难以打发,又因军纪严明,其实多数时间算得上无聊。

    久而久之,有人便发明出了军棋这一玩法,闲来时双方对战,一应地形与排兵皆是拟着战场上真正的情况来排布,一来可以供人取乐,二来也能在其中琢磨许多对军之法。

     早些时候不知是谁的对弈,黑棋已是胜券稳握之势,只需几步便可斩获帅旗。

     吴安挪动的这一枚白棋,下的位置并不起眼,甚至细细考量来是极险的一步,却莫名使得驱动的一方算不得稳当地抢了先机,瞬间使得整个形势诡谲起来。

     他的指尖在那一枚棋子上轻轻一摩挲,随即收回了手,转而将目光扫示过众人。

     他没再回应呼寒矢,反倒慢悠悠开口,“军中用人恰似下棋,各有其善益短缺,少主想来亦深谙此道。

    ” 少年的视线淡淡,在室内众人身上一句一跳,一边同各个校尉对上眼神,一边口中轻轻点拨,“呼寒矢与林戗,是以尖锐对温吞,隋齐斟与秦越,又如铜枪配铁盾,以彼之过填此之弊,攻守皆全,”他绕视一周,最后清浅地落回了主座的人身上,微微一笑道:“少主拿捏下属之道,在下佩服。

    ” 不过叁言两语,竟简单地叫满室之人皆沉默下来。

     他虽言辞简单,却是很清楚地向众人表明了,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将他们军营中人的身份品性都拿捏得十分稳当。

     打破这份沉默的,是陡然急促传来的一阵扣门声。

     “报——皇城加急来信,望少主速接。

    ” 沉烈抬眉,“拿进来。

    ” 小兵低头送进信来便躬身退了出去,众人也顾不得中堂站着的少年,只将一颗心都吊在了上头。

     听来报的语气格外急,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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