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算洗脱了罪名,并不算太迟!”
闻宴看着他,提醒道:“晋王殿下莫忘了,即便洗脱杀人之嫌,但若我不说出日冕之期,一样也是欺君死罪。
”
凤辰道:“嗯,闻山长所言属实。
”
闻宴道:“殿下接着是要闻某说出日冕之期了?”
凤辰没有否认。
闻宴举首而望天空,道:“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日冕因天地间的规律出现,并不与你凤室执掌江山有关,换成任何人为君,一样都会碰见。
深以为,不必将它强行关联君王朝廷的失政失德之嫌。
它到了便到了,就当作刮风下雨一般如常即是!”
闻言,凤辰略顿,否认:“不,我无意要闻山长说出日冕之期。
我只是觉得,闻山长不应该死。
”
闻宴好整以暇地看向凤辰。
凤辰道:“任凭世事沉浮朝代更替,庐州翠渚始终是世人心中的天下第一学府。
所谓‘儒者文非时文,君子名非科名’,闻氏所负的盛名并非依赖科举仕途而得,靠的是在农桑、冶炼、土木、制器、制造、考工等方面的精深钻研、学以致用。
这一点为世人所共知,也是许多名门学府无法企及的关键。
”
“纵观翠渚闻氏数百年历程,从来未有忠君思想,有的,是一以贯之的是爱国之心!你们急民所需,为国育才,培育出的栋梁在各产各业大展拳脚,造福了无数黎民百姓。
所以本王觉得,闻山长不应该死,闻山长若活着至少有三个好处。
”
闻宴道:“……愿闻其详。
”
凤辰微微侧向他,道:“天下皆知庐州闻氏人才济济,每一个人拉出来都能独当一面。
但是我以为,像闻山长这样怀瑾握瑜的佼佼者,恐怕就连翠渚也是百年难遇的。
拥有不凡的才华,又坐上了一门头把交椅,闻山长应该带领庐州翠渚将为民谋福的家风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走得更精更深更远才是!此为我首当其冲劝山长活着的理由。
”
闻宴道:“何谓第二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