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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相爷家(重生)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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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愈来愈淡,几要随风而去。

    然而,那立在床边的俊秀男子却僵住了身子,面孔若遭雷劈。

     贺桢的心底弦,因为这句话骤然断开。

     ——六生?六生…… 那句诗,应当是“几诗修得到梅花”才是。

    寻常人,又岂会说出“六生”这般的误读? 恍惚间,贺桢回忆起当年受伤之时,他被恩人救起。

    半昏半醒间,他问那救了他的女子:“几生修得到梅花?” “大抵是六生才修得梅花吧——三生,又三世。

    ”那女子是这般回答的。

     贺桢的心底,似有一波潮水漫起,淹没了整片胸腔,冷冰冰的。

    他惊愕着神色,朝秦檀狠狠追问道:“秦氏,你从哪儿打听来的这句诗?可是素怜告诉你的?!说!” 然而,秦檀却不答他,只是带着轻柔微笑,目光飘然地注视着上方。

    旋即,她的气息便微弱下去,双眸也悄然阖上了。

     “秦檀!”贺桢的面容忽而扭曲起来,脖颈上青筋爆出。

    他竟不顾一切地扣住秦檀瘦弱的肩膀,厉声追问道,“你说!是谁告诉你的!什么‘六生修得道梅花’,明明是‘几生修得到梅花’才对!” 他耳边传来丫鬟的哭泣声:“大人,夫人已去了!求求大人,让夫人安稳地去吧……” 贺桢这才发现,床上那瘦弱的女子已没了生息,唇角边挂着淡然的笑容,好似嘲讽着谁。

    他退后了几步,心脏咚咚地跳着,口中喃喃道:“一定是巧合……是巧合……” ——没错,是巧合。

    在医馆亲手细心照料自己的,是方素怜,绝不会有误。

     门嘎吱开了,候在外头的方素怜大哭失声,扑到了秦檀的床边。

    方素怜用帕子擦着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夫人!你若走了,还有谁会待我如姐妹?夫人……”她瘫坐在地上,一副伤心欲绝模样。

     贺桢稳了稳心神,忽然问道:“素怜,你可知道一句诗?” 方素怜抹着婆娑眼泪,哽咽问道:“大人请说。

    ” “天地寂寥山雨歇,六生修得到梅花。

    ”贺桢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

     方素怜擦去了眼泪,慢慢起身,细声道:“大人怕不是记错了。

    这句诗本是‘几生修得到梅花’,‘六生’可是误读?……如夫人这般纯粹之人,来世,确实应修得梅花之身。

    ”说罢,又哭了起来。

     方素怜向来通文墨,会知道这句诗也是常理,但贺桢的面色,却因这句话而骤然苍白。

     ——方素怜并不知道“六生”一句。

     贺桢的嘴唇,颤抖了起来,指节难以自控地曲了起来。

    他茫然无措地环顾四周,像是在找寻什么东西,却一无所获,口中喃呢着“六生”之语,不明所以。

     倏忽间,这位京城新晋的年轻权贵,竟抱着头在秦檀的床前跪了下来,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周遭一片痛哭之声,贺桢的身子微微颤着,面上竟也有热烫的泪珠滚了下来。

     “秦檀……是我……可是我,认错了?” 秋日的金叶,自枝头飘离,零落为泥。

    庆丰六年的秋,冷风凛冽。

     第2章大婚之夜 秦檀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因此,她才会将过往的回忆走马灯似地重新看了一遍:从她出生在秦家起,到病逝于贺家结束;这些回忆,分毫不落,一一掠过她眼前—— 最初的秦家,不过是京城三四等人家,秦大人领了个五品官衔,一家子人活得勉勉强强,还算过得去。

     秦檀的父亲,是秦家二爷;母亲,则是朱家的女儿。

    十岁之前,秦檀是幸福的:父母恩爱情深,秦檀无比受宠。

    因在整个秦家行三,外头人见了,都要恭敬唤她一声“秦三姑娘”。

     只可惜,十岁那年,秦檀的人生发生了巨变——母亲朱氏随父亲入宫,却被杖毙在宫中。

     秦檀遥记得,母亲入宫时鲜艳照人、满面光彩,回来时却只是冰冰凉一口棺材,面上蒙着白纱,连看都不能看上一眼。

    棺材盖儿一合上,便再也瞧不见了。

     她虽年幼,却也懂了些事情,不甘失去母亲,便四处追问母亲死因。

    可是,所有人都对此闭口不言,绝口不提,只说母亲犯了大错。

     朱氏没有入葬秦家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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