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赫的身体:“不说,不说,爸爸,好好。
”
她感觉好幸福。
这是不是就是父亲的纵容呢?
花想的记忆里,父亲的音容笑貌,已经模糊了。
一场意外,夺走了她父母的性命,她被大伯收养,从十指不沾阳春水,被父母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娇小姐沦落为吃不饱穿不暖还要遭受打骂,什么活都要干的小可怜。
父母,离她已经很遥远啦,关于他们的记忆,花想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是长大后,听村民们说起,以前父母对她怎么好,大伯和伯母怎么怎么样。
大伯和伯母的为人,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自私自利,尖酸刻薄,拿了弟弟的遗产,却没有善待弟弟的遗孤。
花想怕黑的毛病,就是在大伯家里落下的,她曾经有过四天,不吃不喝,被人关在小小的,废弃的碗柜里,蜷缩着身体,黑暗的空间,布满陈旧霉味的空气。
原因只是她被饿了两顿,实在忍不住了,偷吃了一个鸡腿。
那一次的惩罚,她毕生难忘,此后数次被锁到碗柜里,敢叫?寒冬时节往碗柜里泼你冷水,拿尖锐的竹制洗锅刷扎你,扎得你痛得不敢叫。
花想彻底解脱,是在12岁那年,大伯一家在赶夜路回家的路上,死于塌方,尸身找回来时都是不完整的。
此后花想一直在孤儿院待到成年。
她抱着雷赫,幸福地闭着眼睛,这个背宽实可靠,一如背的主人,也是可靠的,令人安心的。
花想再也不会去羡慕别人了,她也有爸爸宠爱!
雷赫等花想呼吸平稳了,将她轻手从后背放到床上,摸了摸她因为熟睡变得微红的脸蛋,把灯关了,拥着她入眠。
知道小宝贝怕黑,不过雷赫觉得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
如果克服不了,就将脸埋在自己胸膛里睡吧。
他很乐意抱着他家小宝贝。
只是希望她今晚别再尿床了。
雷赫昨晚睡得正熟的时候,发现自己衣服湿了,半夜起来换床单。
他的起居一直有人打理,鲜少会亲自动手,昨晚为了她不在外人面前丢面子,只好自己动手了。
偏偏小家伙还觉得委屈,自己尿床了还一直哭。
雷赫抱着她哄了很久,才把她哄睡。
心里倒也没有不耐,想:她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爱哭?
她父母有没有像自己一样哄她?
若是有,他得好好感谢岳父岳母。
若是没有,他就让小家伙从自己这体会一番何为父爱。
她这么执着于骑“马”,或许不是因为好玩,是因为小时候无法拥有,现在再经历一次童年,想缠着自己实现小时候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