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抗议、为自己辩驳这莫须有的名头,可模糊的话语涌到喉头,却成了曲折幽婉、含混不清的吟哦。
有点恼,可又全是沉溺到极致的欲。
她吓一跳,认不出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另一具陌生皮囊里传出来的幽婉索求,让她脸颊绯红如果已经晕红的脸颊还能更红的话。
这全都怪他,她气恼般想着。
如果没有碰上他,她一向清修苦守,怎么会一晌贪欢、沉沦凡欲?
曲不询目光幽晦地凝望她。
“怎么皱着眉?”他慢慢抚过她眉心,“若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要说出来。
”
她总是死死咬着唇瓣,忍耐般微微蹙着眉,连眼眶也染上微红,没有一丁点声息,那样安静,好似把他炽烈的贪欲都尽数吞没,沉埋在幽谷神潭,无声无息。
他得竭力克制,才能按捺下汹涌的恣睢贪欲,忍耐着不去狠狠欺负她、只为将她逼得维系不了那副清冷幽微的自持,让幽谷神潭自见洞明。
可他终归还是舍不得。
她一层又一层的冰冷躯壳,不该那么粗暴又强硬地锤碎,他宁愿等她自己愿意融化。
沈如晚神昏意乱。
她茫茫地想,不好?分明就是太好了,太过了,让她忘却身外身、梦中梦,忘了她自己。
“长孙、长孙师兄,”她一开口,闷闷地低哼了一声,言语支离破碎,半晌才重组,可她浑然不觉,只是紧紧地搂着他的肩头,一遍遍喊他,纷乱的称呼,“曲不询”“长孙寒”“长孙师兄”“曲师兄”。
她也忘了在叫谁,可终归是他、只有他。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她喃喃地说着,其实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又或者只是情绪的宣泄,“一直都喜欢你,喜欢得连我自己都要忘了。
”
夜月溶溶,她有点记不清那一夜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