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霜寒十四州。
怎么同他比?怎么配和他比?
何必自取其辱。
“说说吧,谁派你们来的?”重剑落地,稳稳插入地面,像一座沉默的丰碑。
他漫不经心地抬头,微微有些喘,轻轻呼出口气,语调安然如初,仿佛这一场恶战不过随手切磋,唯有收手而立时的盘问才能叫他凝神一顾,“宁听澜叫你们过来,是为了杀她?”
沈如晚倏然一惊。
宁听澜?
始料未及的又何止她一个人?
那几个杀手被绑在一起并排坐着,纵然被俘后打定主意不声不吭,可蓦然从曲不询的口中听说“宁听澜”这个名字,最右侧的那人微微一偏头,难言惊异,再怎么克制也泄了痕迹。
沈如晚心里慢慢地沉了下去。
“很惊讶?”曲不询笑了笑,目光落在那个杀手身上,眼底幽冷,“看来宁掌教平日里掩藏得太好,连你们也没想过他会泄了痕迹。
”
若非当初骤然被追杀,叫他察觉到不对劲,他恐怕也不会怀疑到那位执掌蓬山近百年、声望冠绝神州的老掌教身上。
谁能想到呢?宁听澜做了那么多年的掌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有什么必要去做这阴损的买卖?为了钱财?为了宝物?他真就那么缺吗?
杀手目光微微偏转,好似枯槁无神的鱼目终于有了幽光,开口,嗓音哑得让人不舒服,“你竟然知道这么多……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何必来问我?”
曲不询神色平淡,“你们是奉命来杀她的?”
杀手的目光随着他平平的一指而望向沈如晚,眼神微动,哑声说,“方才你们不也已经看见了吗?我们奉命来杀谁,一目了然。
”
沈如晚静静立在原地,遥遥地垂眸望着那杀手,“他们派你们来杀我?”
曲不询不由朝她望去。
她声音如冰击流水,清清淡淡的,不含一点怨愤惊慌,不像是个刚被老东家灭口的冤大头,又或者她早已料到这一天,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