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什么事,她都不爱出手,总是爱答不理地等着旁人去解决。
看起来她很是嚣张,可翁拂暗暗猜测她实力应当不强,至少没什么和人斗法的经验,有几次遇上了麻烦,她分明急躁起来,也用了法术,只是择取的法术没能对症下药,效果不佳。
典型的只擅长莳花、不擅长斗法的木行法修。
一个不擅长斗法、实力不够强的灵植师,就算有异心,轻易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就算这个灵植师是丹成修士也一样。
“你站在那里是死了?”沈如晚忽而叫了他一声,语气冷淡,“你这个庄主就是这么当的,在你面前动起手你也不管?死了就趁早从钟神山搬出去找个地方埋了,正好这人有灵火,把你烧干净了带走。
”
翁拂猜得没错,别看沈如晚在白飞昙面前态度强硬,但若是白飞昙打算动手,她是不会和后者硬碰硬的,必然还是要找他。
虽说一切验证了他的推测,可……
挺美一个人,说起话来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翁拂皱着眉回过身,斥责白飞昙,“这是做什么?当初让你来钟神山之前不就和你说好了,除非必要,不能对同伴出手。
”
其实翁拂半点也不想拉架,他乐得看白飞昙和沈如晚撕的不可开交,可沈如晚把火烧到他身上,她那张嘴可不饶人,翁拂实在没法置身事外。
“同伴?”沈如晚重复了一遍,轻飘飘地笑了一声,忽而起身,竟直接跳过了方才的事,对着翁拂冷冷地问,“叫我来什么事?磨磨唧唧的,让你干点事就干成这样。
再不说我就走了,别浪费我的时间。
”
翁拂被她噎在那里,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面色铁青,在心里反复默念:这是灵植师、这是灵植师,种七夜白还得靠她指点,没她真不行。
过了一会儿,他才深吸一口气,状若寻常地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你,这批药人前些天被种下七夜白,这几日应当就能开花了,倘若成功,就是钟神山的第一批七夜白,你便是大大有功。
”
沈如晚站在原地,定定看他一眼。
“哦。
”她神色冰冷,还有些不耐烦地乜了翁拂一眼,好似无趣一般,转身朝院外扬长而去,只丢下一句,“走了。
”
翁拂见她这目中无人的样子,身侧的手也忍不住攥成了拳,只想把她拉回来,狠狠地给她一下。
可他终究也只能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