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指节扣起,在曲不询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她根本没用力,更别提敲疼他,曲不询一抬手,五指一拢,握住她的手,好气又好笑,“又不是我在凑热闹。
”
沈如晚也不和他较劲,任由他将她的手握拢在掌心,她轻轻哼了一声,“都是因为你,才惹来这么多人凑热闹。
”
曲不询抗议,“这些人到底是为我来的,还是为你来的?你的名头可比我更响亮。
”
这话说得也没错,如今神州上名声最盛的自然是大名鼎鼎的碎婴剑主,长孙寒的名气也响亮,但传闻中沈如晚的传奇一生终究还是更胜一筹。
沈如晚没忍住,轻轻笑了起来,“好吧,算你说得对,咱们都不清白,一半一半。
”
曲不询拢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了,似笑非笑,“沈师妹,你是会说话的。
”
沈如晚垂眸笑了。
她抬手,带着他的手一起凑到他颊边,轻轻刮了一下,“我会不会说话,你不是最知道吗?”
曲不询似模似样地沉吟了片刻,“我看沈师妹约莫是很会说话的,总能知道别人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然后专拣别人不爱听的那些说。
”
沈如晚瞪他。
“是么?”她拖长音调,其实不怎么生气,“你知道也好。
”
曲不询微微颔首。
“我知道这个,我也知道你真正想说什么。
”他语调平和,有种沉凝至深反倒悠然的洒落,“若说我全不放在心上、半点脾气也没有,那就是吹牛皮说大话了,我一样有我的脾气,也算不上什么永远豁达的善人。
”
沈如晚不觉凝神望向他。
朝晖缱绻地勾勒他疏阔英朗的眉目,他微微笑着,唇角一点弧度,像是拨开沉冷厚重的雪,露出的一抹温热玉色。
“可我比谁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身上的温存也好、冷漠也罢,都是沈如晚这个人的一面,交缠在一起成了你。
”他说,“只去受享你的好,却不想消受你的另一面,那才是枉曲了沈如晚这个人。
”
她不怕别人说她不好,也不屑去遮掩和伪装,旁人究竟喜不喜欢她都不搭理,这样骄傲。
沈如晚静静地凝视着他。
“曲不询啊曲不询,你这个人一旦想说好听话,永远不会有人讨厌你。
”她半笑半叹,轻如飘絮,柔肠百转,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