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灵契?倘若不会反悔,又何必有灵契?有了灵契,又为什么要结契礼,为什么要做给别人看,弄得人尽皆知?”
男修士听到这里,不觉偏过头看她。
这一对宛如璧人的男女修士,自然便是钟盈袖和邵元康。
自从灵女峰险些崩塌,钟盈袖的元灵被收入镜匣中,邵元康带着镜匣和傀儡从钟神山离开,花费了许多时日和精力,终于让钟盈袖的元灵得到滋养,能够如常人一般行动,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修士。
他们两人此后就在神州大地到处游历,看山玩水,见过许多修士这辈子都无缘得见的名山大川和壮美奇景,真正过上了凡人所说的神仙日子,行踪不定。
这回还是曲不询多费了一番功夫去追索他们的行迹,又借助了半月摘,这才联系上他们俩。
邵元康和钟盈袖商量后,慢慢动身赶往蓬山,本来算好了提前一天赶到,却没想到这小弟子说结契礼就在今天。
“我们情投意合心心相印,确实不需要同心契来证明。
”邵元康止不住地笑意,十分臭屁,“不过呢,还是要允许这世间有凡夫俗子,通过一道同心契来证明彼此相爱的,盛大的结契礼也能让彼此的亲朋好友见证,分享这份喜悦。
”
不是灵契和仪式成就了相爱和喜悦,是相爱和欢喜造就了灵契和仪式。
因为真心相爱,才会大费周章地造就这样繁琐的灵契和仪式。
钟盈袖若有所思。
“人类修士真有意思。
”她轻声说,“不过,也非常可爱。
”
邵元康不自觉地望着她满足地微笑起来。
既然刚才那个小弟子说这场结契礼会非常热闹,邵元康和钟盈袖便不再犹豫,顺着前者指出的方向,朝结契礼的方位走去。
邵元康诡异地沉默。
“没想到啊。
”他顺着石板路向前走着,忽而嘀咕起来,竟无端生出一种深深的惆怅感,“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寒竟然要在这里办结契礼了。
”
钟盈袖偏头看他。
“修士间情投意合、结为道侣是很常见的事,宗门内也经常有同门办结契礼。
当初我们才十来岁的时候,每次路过这边,总能遇到同门在办结契礼。
”邵元康思绪悠远起来,“那时候哪懂什么情窦,就是俩傻子,还拿对方取笑。
”
取笑什么?无非就是取笑彼此以后也和道侣站在这里当个呆瓜。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