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了。
沈如晚跟着月光推开院门,一张灵符微微地亮着光,从门上掉了下来。
她一抬手,那张灵符便从地上重新飞起,落在她掌心。
这是一张信符,在修士间用来传递消息,只是造价很高,在修仙界运用不多,寻常人留个信也没必要花费重金。
沈如晚看着信上的署名,不由摇摇头七姐还是这般大手大脚的,想要和她说什么,贴张寻常字条不行吗?何必破费?
不过沈晴谙有的是钱,沈晴谙自己愿意海了花,沈如晚也不管她。
崭新不过寥寥数语。
“后日坊市见。
”沈晴谙约她。
沈如晚盯着那简短的几句话看了半天,思考这平平无奇的几句究竟有什么值得耗费一张信符来传递,最终得出结论,沈晴谙最近就是钱多得烫手,打算往外尽情挥洒,不然也不会约她坊市相见了。
谁不羡慕呢?
沈如晚半真半假地叹口气,收起那封信,推开门,走入院中,门边还留了一小壶,她拾起来,竟是一盏桂魄饮。
她握着那盏桂魄饮轻轻笑了起来,关上门,脚步轻快。
坐在静室中,沈如晚取出邵元康给的那个玉瓶,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倒出那枚滚圆的破障丹,仰头服了下去。
破障丹入口即化,汇成一股清流,涌入她喉头,像是一阵很轻盈的风,忽而将数不清的幻梦从遥远的地方吹向她。
光怪陆离的梦境慢慢将她包裹。
在沉入幻梦之前,她散漫地想着,明天见到长孙师兄,他会不会已经结丹了?
*
同样是蓬山,这一日春光正晴,璀璨明媚,正是一年最好的时节。
而今日的蓬山也并未辜负这大好晴光,到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连过往的蓬山弟子脸上也有笑意,颇有种年节也比不上的热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