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业师长朝沈晴谙打量了一会儿,皱起眉头。
“你认得她吗?”她问陈缘深,倒不是多管闲事,她只认得沈如晚来问过陈缘深的课业,沈晴谙是生面孔,而授业师长先前又隐约听说陈缘深在参道堂里被排挤欺负过,找陈缘深确认反倒是一种不言明的关怀。
陈缘深摸不着头脑,点点头。
他和沈晴谙还算熟悉,毕竟师姐总是要带他去百味塔吃饭的,沈晴谙偶尔会给他们开小灶。
可无论他怎么想,也猜不出沈晴谙忽然把他从课上叫出去做什么,倘若真有什么事,也该是师姐来找他吧?
“晴姐,你找我有事吗?”他跟着沈晴谙出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晴谙问他,“今天华胥先生会在参道堂开坛讲道,你师尊告诉过你们吗?”
陈缘深听都没听说过,他是药王陈家送到蓬山来的,刚一入门就成了元让卿的徒弟,修为尚浅、见识也差远了,就算元让卿打算悉心教导他,他也压根听不懂,故而平日里元让卿都把他丢给沈如晚去管,很少和师尊见面。
“这么说来,你师姐也不知道咯?”沈晴谙皱眉头,沈如晚若是知道了,应当也会告知师弟,哪怕陈缘深现在未必听得懂,但日后既然要学木行道法,提前听一听也不错。
她琢磨不出来,无法确定沈如晚究竟会不会来,想了想,“这样吧,我去第九阁找你师姐,你跟着那些人去那边的厅堂里,帮我和你师姐找个空位。
”
陈缘深倒不是不乐意,可,“我还有阵道课,师姐要是知道我不去上课……”
沈晴谙翻个白眼,“你就放心吧,你师姐没那么死板。
”
她说着,一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参道堂外跑去。
陈缘深张张口,看着她远去,只得转过身,朝最尽头的厅堂走去,路过阵道课门口的时候,他加快脚步、蹑手蹑脚地溜走,直到远远把阵道课的堂屋甩在身后,他的脚步越来越轻快,几乎雀跃起来,融入人群。
沈晴谙一口气从参道堂赶到第九阁,马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