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小钥匙似的被赵成牢牢别在腰间,行动时接近双脚离地,连鞋底都没沾湿多少。
就这样,两人头顶的伞面还朝他倾斜了一大半,赵成淋湿半边身体。
小田扶着车窗看他们,一言难尽:“……至于吗,下的是雨,不是硫酸。
小术和汤圆儿呢?在楼上还是走了?”
阿明在副驾系好安全带:“小术走了的,出门的时候他在我后面,汤圆儿好像不太舒服,应该没下来去睡觉了。
”
“那就行。
”
砰砰砰砰
拍、砸、踹,什么招儿许术都使过了,右掌麻麻烫烫地肿起一圈,门还是纹丝不动,也根本没人来救他们。
“哥……哥哥……”又开始了。
许术喘着气跟门面对面立着,就这么直挺挺地傻站了五分钟,背部肌肉在黏稠的呼唤中越来越僵硬,仍旧不愿意回头。
房间里盛满雨声,许术想起在南镇被雨滴砸裂的芭蕉叶,想起叶片下的昆虫,想起小时候蹲在路边捏玩的雨后潮湿松软的泥土……
“呼……哥哥……嗯……”
……好像泥土里突然钻出了蚯蚓。
季康元被人下药了,许术也是刚刚才意识到。
算是因果轮回吗,曾经他给予许术的伤害,几年过去,竟然又重新作用回自己身上。
但许术并不因此快意。
他那时的痛是真实的,世界上没有哪条疤痕会因为同样出现在另一个任何人的身上而消失。
“哥哥……不舒服……”季康元又开始叫他,字里含着啜泣,难受又委屈。
得不到渴求的回应,哪怕只是声音。
又过了几秒,被药了的脑子仿佛无师自通般:“痛……好痛……”
门上的影子晃了晃,似有无奈地转身,朝床边去。
许术在与季康元隔着中间还能再站一个人的距离停下,语气没比雨势温和多少:“心脏痛?身上带药了吗?”
季康元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骤然听到许术的声音,静了一瞬,空气里只剩他粗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