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褥也有一阵很清淡的香气。
床铺旁边,有一扇采光的纱窗。
桑洱挪了挪位置,转过头,看见尉迟兰廷已经闭上了眼。
在暗淡的月光下,对方的五官起伏更显深邃,秾丽不可方物。
就是胸部太平了,用一马平川来形容都不为过。
桑洱暗想,正要睡下,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她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连忙小声提醒:“兰廷姐姐,你睡觉前忘记抹掉胭脂了。
”
尉迟兰廷闻言,睁开了眼:“我没有涂胭脂。
”
桑洱迟疑道:“真的吗?可是你的嘴唇好红。
”
“真的没涂。
”尉迟兰廷徐徐地翻了个身,转了过来,凝睇着她,声音极轻,仿佛带了小钩子:“不信的话,桑桑自己摸一摸?”
桑洱犹豫了一下,就抬手,用食指点了点近在咫尺的那张唇。
尉迟兰廷的嘴唇好软。
殷红饱满,唇线也清晰优美。
一捻指腹,果然没有沾上红色的胭脂。
不过,她也还没摸完。
桑洱再次伸手,这次从左摸到右,又轻轻压过下唇,仔仔细细地摸了个遍。
尉迟兰廷一直不吭声,任由她施为。
待她摸得差不多了,冷不丁地开了口:“怎么样,我有涂胭脂吗?”
桑洱的指头依旧放在对方的唇上。
指尖被那温热的气息轻轻一拂,仿佛被含进去了。
桑洱微微一抖,缩回了手,老实地说出了结论:“没有。
”
“那就是了。
我没骗你吧?”尉迟兰廷支起身,给她拉了拉被子,手指无意间擦过了桑洱的脸颊。
桑洱一怔,发现不对劲,立即拉住了她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现在是夏天,按理说,人的体温怎么也不该这么低的吧,跟冰棍似的。
尉迟兰廷说:“我身体不好。
就算用暖炉,也是暖不起来的。
”
手脚这么冷,人肯定是睡不好的。
桑洱有点同情她,思索了下,灵机一动,挪近了一点儿,将尉迟兰廷的手塞到了她的手臂和身侧之间,夹住了,说:“没关系,我体温高,你放在这里,我正好可以帮你暖一下。
”
做人,就应该仗义一点。
深夜时分,桑洱的衣裳里自然没穿肚兜。
手和她绵软的肉,只隔了一层滑腻的丝绸,不知是不是错觉,尉迟兰廷似乎僵了一刹:“……嗯。
”
后面的事,桑洱就不太记得了。
她呼呼大睡到了翌日天亮。
醒来时,床上已经空了。
尉迟兰廷什么时候起床的?
桑洱打了个呵欠,坐起身来。
屏风外传来了脚步声。
“桑桑,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