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学着他的动作用头撞他下颌。
眼泪汩汩也流在晏听礼脖颈。
他终于变得安静,肢体动作,带上点不知所措的意味。
指骨缓缓上移,最终轻捧在她后脑。
硬绷绷说了句:“别哭了。
”
时岁理都没理,继续用头撞他下巴。
晏听礼沉默了会。
突然将被子拉得更严实,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整个空间又小又暗。
时岁不知道他在鬼鬼祟祟弄什么把戏,正要抬头。
脑袋突然被紧紧压下。
与此同时,晏听礼很轻地在她耳畔说:“对不起,岁岁。
”
时岁瞳孔动了动。
“我以前,”晏听礼说得很慢,“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
一字一字,像从喉里挤出来般艰难。
每说一句。
他就停顿好一会。
但时岁愿意给晏听礼斟酌语句的时间,用发顶蹭了蹭他下颌,示意他继续说。
“总把坏情绪发泄在你身上。
”
“总不尊重你的意愿。
”
“总让你,”他停顿了下才说,“害怕。
”
“对不起。
”晏听礼吻落在她耳畔,触感就像小狗温热的舔舐。
最后一句,很轻很轻,几乎让时岁以为是幻觉:“别生我气了,可以吗。
”
他真的在学着哄她。
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像有羽毛搔刮时岁的心尖,使得她脊背都一阵过电般的颤栗。
时岁胸腔刚刚还熊熊燃烧的烈火,也“哗啦”一下,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