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的她看起来沉静了许多。
许其琛想伸手帮她接一接手上的小皮箱,她却摇了摇头,问道:“宋沅言呢?”
“他去接他的家人了,我来接你。
”许其琛还是把她手里的箱子拿了过来,分量还不轻。
光是这一点,他就知道面前这个姑娘已不是从前那个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的小姐了。
“你现下有什么打算?”许其琛带着她上了车,替她来开了副驾驶的门
“我……”林念之进了车里,默默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我想暂时借住你们家,不过你们放心,等到……”她话到了嘴边又打了个转,“过几日我便走的。
”
“无妨。
”许其琛微笑着打转方向盘,“我们换了个大的住所,有好几个空房间呢,就是怕你跟着我们两个男人住不惯。
”
林念之轻轻地嗯了一声,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
许其琛瞥了一眼,发现她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条窄窄的白色纱布,好似打了个圈儿,又像是一个结。
见到许其琛看着自己的手,林念之下意识用右手的手指掩了掩,可又觉得有些见外,便也主动开口,“我的手没有受伤,你且放心。
”
许其琛面朝着前方,嗯了一声,不打算多问,但心里也有了底。
“这是雁茵走的前一天晚上,给我系上的。
”林念之的声音变得很柔软,“刚开始打仗的时候,她便说她要申请去当战地医生,我说我也去,当个护士或是志愿者什么的都好,陪在她的身边便好,她同意了。
你知道吗,以前我们总去的那家点心铺子,如今也关了,她当时说这件事的那天带我去吃点心,对面是一个首饰店。
我们俩坐在这头的玻璃窗前,看着一对新婚夫妻在对门挑钻戒。
”
林念之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一条细纱布,笑着说,“我当时也是作得很,对她说,我要是结婚的话,可能也回来这家首饰店,他家的戒指样式新奇,用的也都是好钻石。
”
她说着,微微地叹了口气,还是被许其琛听见了。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吃完点心我们也就走了。
走了没多久,她忽然说自己落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在诊所,要折回去,我就跟着她一同回了诊所,但我穿着高跟鞋,实在懒得走动,就站在楼下等。
”
说到这里,林念之的表情一下子鲜活起来,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等了没一会儿,就看见她跑下楼,平常的仪态都没了,很是着急的样子,我还以为诊所遭了贼。
谁知她抓起我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截刚撕开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