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铁枪竟已被卸掉,坠落于地。
被人当众卸枪,何等耻辱。
裴氏大将目中露出嫉恨,盯着来?人:“军中比武,只论实力,愿赌服输,谢瑛,你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些??”
语罢,直接质问场边负责主持流程的官员:“你倒是说?一说?,老子哪一条不符合规定,又如何胜之不武了?难道不是姓袁的技不如人?”
那官员只是一个小小主事?而已,如何敢当?众得罪裴氏,当?即吓得脸色发白,不敢说?话。
武将席上诸将,除了愤怒的滇南将领,其?他将领神色不一,但都心领神会的缄默不语。
没错,袁家一个寒门出身?的,如何能与裴氏这等上京显赫大族相比。
今日之事?,谁都能看出来?,是裴氏故意打压报复。
可便是如此又如何,谁让那是裴氏?在朝中话语权仅次于卫氏的裴氏。
裴氏大将显然找着了底气。
冷笑:“谢大公子如此维护袁朗,莫非北境军与滇南军,竟真有非比寻常的私交不成?”
谢瑛语调竟平和:“边将私通,乃是重?罪。
”
“若阁下怀疑此事?,自可向?凤阁检举,我?谢家随时可卸甲下狱,接受审查。
然污蔑边将,亦是杀头重?罪,阁下若无实证,亦当?慎言。
否则到时后果,怕非阁下一人能承担。
”
裴氏大将微微变了脸。
一因对方话中滴水不漏。
二因对方所言不虚。
如今卫氏把持凤阁,正不遗余力打压裴氏,若真因为自己一时口舌之快被卫悯抓住把柄,恐怕会连累整个裴氏。
然他傲慢惯了,当?众受此屈辱怎肯罢休。
“今日这事?没完!”
大将撂下狠话。
“自然没完。
”
谢瑛神色如常站着,没再理会那裴氏将领,也没有看那名身?上长了虱子一般坐立难安的官员,而是看向?另一处道:“我?早就听闻,甘州军治军严厉,赏罚分明,莫非,昔日所传,尽是谣传?”
他仍是平静语调。
然后在场人皆知?,这话锋所指是何人。
武将席上,裴北辰面无表情搁下手中酒盏。
道:“裴伦,革职,取消会武资格,逐出甘州军,永不录用。
”
他语气冰冷漠然,一锤定音。
那名裴氏大将霍然变色,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裴北辰。
其?他大将亦不掩惊异。
他们虽然早听说?过裴北辰年纪轻轻,冷酷刻薄之名,却是头一回见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