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开缺还便宜他了,他要彻查。
”
“这是皇上的障眼法,岑春煊看来要进京了。
”
“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就看到老庆垂头丧气地走了。
”载沣忽地想起一事,“皇后喜欢咱家溥仪呢,回来之前一个劲地交代让我多带溥仪去看她,说既然在上书房念书了,就要多亲近亲近……”
“王爷,别……别……”瓜尔佳氏急得差点要哭了。
“瞧你,又不是过继过去,你甭发愁。
”
“不……我不怕咱们孩儿过继,就怕咱们孩儿想过继都过不去。
”
“啥?”载沣愣了,皇帝没有子嗣,自己是他的亲弟弟,溥仪是他的亲侄子,这不是最顺理成章了么?
“王爷,溥仪身上流着谁的血?”瓜尔佳氏忽然抬起头来问丈夫。
“那还用说,自然是我的……爱新觉罗家的。
”载沣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你……”瓜尔佳氏急了,“他身上流着我的血。
”
载沣被她逗乐了:“哈,自然也流着你的血,你是他亲额娘啊……”
“你混蛋……”瓜尔佳氏气急败坏,骂人话脱口而出,指向了自己的丈夫,堂堂的摄政王兼醇亲王,载沣被弄傻了,不知道夫人为什么大发雷霆。
看他还是不开窍的模样,瓜尔佳氏眼泪忍不住流出来了,重重地跺了一下脚,恨恨地说道,“我阿玛是荣禄,溥仪身上流着他的血……”情急之下,连自己老爹的名讳都直接说出来了。
啊!犹如当头棒喝,终于将载沣给震醒了——咱们孩子居然流着荣禄的血……
完了,他心里在哀叹:荣禄可是太后最忠心的走狗,就是他一手扑灭了戊戌年的变法,处死了六君子,听说还打算废掉皇上。
皇上对袁世凯已经恨之入骨,对荣禄更是欲杀之而后快!
“你说……你说……真会是这样么?”载沣不敢去多想,攥着妻子的手,无助地询问道——瓜尔佳氏也许是继承了荣禄的特点,很多场合都比他有识见,比他有大局观,这在以前好几次都得到了印证。
“王爷,真的……”瓜尔佳氏泪流满面地劝他,“不要让溥仪做大阿哥了,不要让他去上书房了,皇上看到他就会想起咱阿玛……更何况皇上才30多岁,将来万一有了自己的亲骨肉后你让他怎么做?咱们孩子要是还在那里,会命苦的……”
载沣抱着脑袋,无力地坐了下去,这一层是他没想到的,他原以为……
“王爷,就是您这摄政王的头衔也要赶紧辞掉,越快越好。
”瓜尔佳氏继续劝导,“皇上要亲政,你摄什么政?要是皇上对咱起了猜疑,咱们全家都得完蛋……”
“摄政王是太后硬要我担当的,我原本也不想的。
”载沣对瓜尔佳氏的推测有些将信将疑,“皇上不至于这样吧?我是他亲弟弟哪……醇王府是他老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