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而病态的形式重新组合,呈现出极度痛苦的姿态。
或双臂高举,指向天空,嘴唇紧闭,眼睛大张,布满血丝。
或头低垂,两手钉死在十字木架上,全身赤裸,胸口被插入一把生锈的短刀。
或胸腔被撕开,内部塞入一副儿童的干瘪骨架,幼小的四肢从女人的腹腔探出,如恐怖的寄生怪胎。
尽头,一张金属台孤零零地矗立。
上面摆放着一整套锋利到冷冽的解剖工具,有着各式手术刀、开骨锯、断指钳。
每一把刀具的刃口都泛着液体凝结出的黑红色光泽,手柄上被反复抓握出深深的凹痕。
台旁随意散落着几把用来涂抹的画笔,桌面上干涸的颜料与血液混合,形成一团团厚重的暗红色斑块。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咔哒”,灯光突然熄灭。
黑暗,比死亡更具侵略性。
它逼迫着大脑疯狂运转,制造出无数可怖的幻觉。
伊娃僵在原地,四周仿佛响起密集的呼吸声。
那种粗重、湿润的呼吸,带着夹杂着黏腻的喉咙震颤声,似乎就在耳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是谁……”她声音颤抖,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烈,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伊娃的喉咙,令她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咽一团温热的血泡。
她下意识地后退,掌心在冰冷的水泥地面疯狂摸索,却只触碰到冰凉、滑腻的东西。
不知道是肠管,还是谁的残缺手指。
指腹划过那种带着软骨质感的物体,伊娃全身骤然一颤,胃部翻腾,几乎要呕吐出来。
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黑暗中,那道声音终于开口了:
“好饿啊……真的……好饿……”
低沉,沙哑,像是用干裂的喉咙磨出来的,又带着某种无可遏制的原始的贪婪。
她骤然屏住呼吸,面色煞白。
男人站在楼梯口,深绿色的瞳孔散成一片模糊的暗色,棕色的头发被汗水彻底浸湿,黏在苍白得近乎蜡质的脸上。
他蓦地想起年轻时的小镇模样,海边高大的圣子大教堂,砖石砌筑,外部白色的穹顶,内部彩色的马赛克镶嵌画,以及无数个纯白的雕花柱。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