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铺满地板和墙壁,唯独在女人脚下投了浓重的墨色。
陈三不敢靠近。
这些日子他小心翼翼,维护着她平静的表象。
陈一伤情加重卧床不起,小雪没了笑容再不愿开口说话。
清平和青衣是最要好的,除了敛尸时不愿意放手没有其他异样。
这样最糟。
情绪没有宣泄口,都积压在心里了。
“不小心看见了青衣姐的随笔。
她都放在这个小盒子里了,也不带锁……真是的。
”
清平笑说,把手中的这篇放回盒中。
衣物和用品被清平分别归置在两个大箱笼中,陈三说,“这就是全部吗?”
清平嗯了一声,抬起箱笼里层层衣物,把这只小盒压在了最下面。
手腕上,伤疤清晰可见,陈三不由想:她定没有好好涂药。
“快到了吧,北京。
”
“已经过紫禁城了,晚上就能到北地。
至于何时能找到大营,这就不好说了。
”
“嗯。
”清平把锁头落下,攥着钥匙从青衣的舱室走出去。
一边走,嘴里边念了句佛经。
心情沉重起来,阳光照白上甲板的入口处,青衣说:不想看见太阳。
“修罗二,你马上就解脱了。
”
清平来到?t望台上,修罗二在此处打坐。
孩童模样的他抬起头,额上是一层因疼痛引出的密汗。
灵契生效,余韵未消。
他的热感世界中,清平那颗血红的心脏跳动得异常缓慢。
比往常要慢得多。
修罗二腰间正别着一把黑色刀鞘。
清平第一次见时很讶异。
她亲眼看着修罗二把自己的肋骨抽出来削成这把刀鞘,骨头是绝不可能的黑色,神剑被削成了小臂长的匕首,安然地插在这把黑刀鞘中。
似乎是被污染了一般,已没有任何属于神的气息。
能拔出神剑并压制神剑,这就是修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