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府这些日子,没睡好吧?”
她轻轻叹了口气。
“是娘不好。
”
“想着你总会回来拿这荷包的,就没给你送过去。
”
“有它陪着,兴许能睡得安稳些。
”
凌曦连忙摇了摇头,鼻尖莫名有点酸。
“是我不好,早就该回来看您和爹。
”
凌妻又是一声叹息,带着无奈:“这哪儿能怪你,到底是做了侍……”
话说到一半,她发觉到什么,那个妾字,终究是没有完全说出口。
她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和尴尬。
女儿在沈府的身份,终究是她心头的一根刺。
“出门不方便。
”
她匆匆补了后半句,语气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自然亲昵。
屋内气氛微妙。
凌妻有些不自在道:“我去外头瞧瞧你爹。
”
不等凌曦回应,便快步走了出去,将门阖上。
妾这个字,自打凌曦穿进这本书,听了不下八百遍。
做沈晏的妾,不过是她审时度势下的权宜之计。
她可没打算,真就在这身份里耗一辈子。
惊蛰上前服侍更衣,她思索起来。
她早盘算好了。
手里的酒水生意,如今做得正是火热。
她暗地里让惊蛰悄悄收购农庄,置办田产,一点点积攒家底。
还有那不起眼的南北货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