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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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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随时来往。

     尤利十指不沾阳春水,没什么生活自理能力,而陈苏簌则是有伤在身,走动也不怎么方便,两人凑在一起,倒是可以相互弥补与帮助。

     不过赫尔曼还存了其他私心――他把尤利脚上的链子又加长了一倍,现在即使到洛克家串门,也不再需要解开镣铐了。

     尤利不是个话多的人,陈苏簌也并非时时刻刻都能侃侃而谈,加之两个人都习惯了独自被囚禁在安静空间里的的生活,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只坐在一起安安静静地看书、看电影,看累了就在沙发上胡乱睡上一觉,日复一日,过得毫无波澜。

     又过了小半个月,陈苏簌的腿伤已经好到差不多可以扶着墙慢慢复健了。

    气温越来越低,他起初还有坚持锻炼,但两三次后,见小少爷整日整日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不愿动弹,很快便被传染了这股懒劲,干脆扔掉维娅给的复健计划表,也开始整日整日裹着毯子缩在沙发上。

    两团毛毯一蹲就是一个下午,除非电影放完了,或者到饭点了,才愿意起身活动一番。

     少将们甚至开始彻夜不归,到后来要隔两三日才会回来一个人,有时候是赫尔曼,有时候是洛克,最多也只是休息一夜,给他们补充了食物与日用品之后又会马上离开,行色匆匆,眉眼疲惫,看起来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

     赫尔曼偶尔回来,但从来不会主动提起什么,小少爷也没有兴趣去问,随他抱着安静睡上一夜,往往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再度出门了。

     军官宿舍建在军营比较中心的位置,平日里可以透过玻璃窗看见许多来来去去的士兵,现在也变得越来越少,只有例行巡逻时的寥寥几个,整个军营似乎在一夜之间空荡了下来。

     哪怕是关在高楼的金丝雀,也能嗅到从排气口飘进来的紧张的空气。

    但谁也没有明说,假装自己看不到、听不到、闻不到。

     直到某一天,他们的物资补给不再是由两位少将亲自填充,而是变成了几个陌生的士兵。

    他们例行公事般面无表情地把食物搬进来,又面无表情地退出去,关门落锁,原本已经听惯了的三道锁依次落下的声音突然变得陌生又机械。

     尤利和陈苏簌各自占着长沙发的两端,全程没有动弹,仿佛那些士兵是透明人,甚至连眼睛都未从对面正在播放的歌剧录像上移开过半分。

     只是究竟看进去了多少,彼此都心中有数罢了。

     良久,歌剧谢幕,观众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陈苏簌就着裹成蛹子的姿态往一旁倒下去,把沙发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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