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啊。
美丽,他竟然?用了这样书面化的词语,来形容她吗?他又说了很多溢美之?词,姐姐是?好的,是?温柔的、心软的、是?世间的珍宝。
但他也?没有爱护她啊,为什么,呃,要那么重啊。
李尽蓝用拇指的指腹、最柔软的部分,去摩挲口中的珍宝。
然?而,话锋却突然?急转,“怎么会碰上我?这么恶心、淫.乱无耻的人呢?”
“怎么会,嗯?姐姐太可怜了,遇见了我?,呵呵……”他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眉骨深邃,眼眸清冷,鼻梁高耸而窄削,无疑是?张值得赞美的脸,但被使用者糟践得太过邪气而妖冶。
不是?,谢欺花心想,可她说不出?半个字。
绵长的叫唤被他压抑得紧促高亢,那是?李尽蓝给她的快乐,抑或是?痛苦。
她哆嗦着?被咬出?牙印的唇,迟疑而懵懂地摇了摇头,眼泪落下来。
李尽蓝多年来隐忍不言的自卑一旦泄出?,立刻如?火山般喷发。
他从前最难以承认的,如?今都说给身下的人听?。
他太自惭形秽了,面对如?此完美的姐姐,他怎么可以如?此丑恶,一步步把她拖进深渊里呢?他是?一个很坏很坏的男人、妒夫、男妓,一条只对她发情的公狗?用来形容他似乎正?合适。
“你、你不要再?说!”她不爱听?。
可这就是?事实啊,我?亲爱的姐姐。
“我?不说么?那你看看他。
”李尽蓝一掌摁在镜面中那道媾缠的倒影上,“姐姐,你看这个人怎么操的你?”
不,那也?不要。
她不要那个人。
“要他还是?要我??”李尽蓝问。
她说,要他乖一点,乖一点的。
好。
如?你所愿。
李尽蓝停下来。
他把姐姐抱到床上去,扮演起那个往日里温柔体贴的好弟弟角色。
他给她道歉,不该把她撞得泄不出?来。
李尽蓝现在改好了,已经是?好孩子了,让她不要再?生气。
他说自己是?孩子,如?今却和哄孩子一样哄着?她?到底谁才是?孩子?或者李尽蓝的内心深处始终在渴望,渴望着?有谁能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拉他一把。
想到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经历了这么多,谢欺花就没办法生气。
“我?没有、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