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子。
“懂事不是什么好事,贤惠更不是。
”
他语气有些莫名的艰涩,翁绿萼不明白他哪儿来的感慨。
萧持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她洗去手上沾到的面粉,不逊色于女子的浓密眼睫低垂着,逸出几分无言的温柔。
“你这样就很好。
”萧持拿过一旁洁白的巾子给她擦手,她的手生得很漂亮,又细又长,他擦拭的动作格外耐心,“不需要懂事,也不需要贤惠。
紧着你开心就好。
”
翁老头动不动就用忧国忧民那一套束缚住他自己,连带着影响了他一双儿女。
但如今翁老头既然把人交到他手上,她从今往后怎么活,就都只看她自己高兴就好。
——反正总有他在背后替她撑着。
“听懂了?”
萧持又捏了捏那只柔软小手。
翁绿萼虽然不理解这人一大早起来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颇有深意的话,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她听完之后,心情很好。
她抽出手来,转身朝着锅灶走去。
揭开盖子,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可以下饺子了。
她正要动作,萧持却攫住那条细细的腕子:“我来吧。
”
翁绿萼在这件事上却有着莫名的固执:“不行,我来。
”
有始有终。
她想要把这个好意头留给他。
见她坚持,萧持没有再劝,只站在一旁看着她动作娴熟地把饺子丢下锅。
水汽上涌,她娴静的侧脸也被跟着模糊一瞬。
萧持心里忽地一慌。
翁绿萼正在耐心地等着那些白白胖胖的饺子浮上来,冷不丁地有一双有力的臂膀环绕过她腰身,从背后将她搂住。
虽然早已习惯了他的怀抱,但他这么突然贴上来,翁绿萼还是惊了一下。
他有些干燥的嘴唇擦过她的耳廓。
“若世上真有缩人成寸之术就好了。
”
声音低沉,透露着隐隐的缱绻与不舍。
萧持想起前几日陪她看的话本,里面的书生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个唤作‘缩人成寸’的法术。
他当时看时只觉得荒诞,不屑于看那些古里古怪的话本子,只不过是想多陪陪她,才勉为其难跟着看了看。
现在,他却发出这样的感慨。
翁绿萼看着随着咕嘟咕嘟冒起的水泡不断浮沉的饺子,不想让即将别离的苦涩现在就占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