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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上的美人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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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纳闷。

     毕竟若真是喜欢,直接许她正妻之位就是。

    何必还要从翁卓献女求和这样的事儿说起?落在别人耳朵里,对翁氏女未免要多几分轻视。

     萧持暗骂天下的男人一般黑,表面上为色所迷,收了翁氏女侍奉在侧。

    背地里又打着让翁氏女当挡箭牌,省得阿娘、蔡先生他们再给他做媒的算盘。

     萧皎在唾弃之余,看到翁氏女后,又多了几分看乐子的玩味。

     就怕虚情假意的人日后会动真心哪。

     联想至近月来传得有声有色的另一桩传闻,萧皎低头一笑,道:“翁氏女好歹出身高门,瞧着也是个明事理、知进退的聪明人。

    难不成奉谦将那弱柳扶风动辄就会晕倒的李三娘娶回来,阿娘就开心了?” 瑾夫人有些恼怒地抿起唇,眉间折痕更深,叱道:“休将奉谦和那等不知洁身自好的寡妇扯在一块儿!外边儿的人胡说,你怎么也跟着凑起热闹来了。

    ” 萧皎微微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翁绿萼回了芳菲苑,将那盆蔫哒哒的烟笼紫牡丹重新择了个合适的地方种下,杏香她们想要帮她,都被翁绿萼拒绝了。

     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

     是谁会传开萧持与她的事儿? 萧持会不会以为是她故意为之,继而心生厌恶,对父兄、雄州多有苛待? 翁绿萼这边儿忧心忡忡,远在百里之外的萧持心情也不大好。

     隋州再难啃,不过两轮攻城之后,隋州军败相已露,远不如雄州那块硬骨头难啃。

     只是…… 张运又神神秘秘地问他:“君侯,听说您与陈绪老儿的寡妇儿媳曾是老相好?” 这个张运,是不是打仗的时候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太久,现在就算装回去了,也不好使了。

     大家默默看向君侯。

     萧持显然对于张运这般梅开二度的问话有些厌烦。

     诚然,他当日收下翁氏女,是有几分鬼迷心窍的成分,但他也绝非好色之徒,打一个地方就收一个女人,那他还有什么英名可言? 为了堵住老军师那张动辄就开始催婚的嘴,也为了平一平自己那颗莫名躁的心,萧持在行军前往隋州的路上,给胞姐萧皎去了两封家书。

     既然翁氏女成了他的女人,也理应替他分忧。

     希望那些人明白,他如今身边已有了人侍奉,就别再往他面前送女人了! 显然,张运就没有懂得君侯背后的深意。

     萧持无奈,斥责几句‘无稽之谈’之后,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攻下隋州之后,为表新主宽和,照例在隋州城中举办了宴会,萧持对这样弄盏传杯、歌舞升平的宴会没什么兴趣,慢慢饮着杯中美酒,一张英俊锋锐的脸庞上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凶,直至被陈绪打断了思绪。

     萧持跟着陈绪走进一间安静的屋子,闻着空气里淡淡的脂粉甜香,他蹙了蹙眉:“陈州牧有何话,不妨直说。

    ” “哪里敢忝颜听君侯一句‘州牧’?”陈绪看着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赔笑两句,轻轻拍了拍手,萧持便见有一粗使婆子手里抱着一床锦被走了进来。

     “君侯——”陈绪一个眼神示意,婆子连忙掀开锦被一角,露出美人染上红意的侧脸,犹抱琵琶半遮面,端的是婉约风情。

     萧持见了,却勃然大怒,抽出腰间佩剑,冷锐剑光一闪,美人酡红的脸瞬间惨白一片。

     一张上好的黄花梨方桌就这样被生生劈裂。

     “我既已有妻,尔等行此下作行径,是意欲离间我与我妻绿萼不成?” 盛怒之下,萧持声音有些高,远处的丝弦之声仿佛停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妻……妻子? 陈绪有些吃惊,翁氏女难道不是以侍妾身份侍奉君侯的么? 但很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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