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前她身体已经不好了,吃不下饭,吃了就吐,半夜会胃疼,”应逐星说,“是你没关注而已。
”
他说得很冷静,客观地去叙述这一过程,像是已经忘却母亲离世的难过,又好像元宵那晚,哭着求他们救救妈妈的是另一个人。
视野盲区里,荆平野抓住了应逐星的手,很小声地说:“哥。
”
应博:“我不知道。
”他又低声重复了两遍。
夏蕾突然道:“好在走之前,有逐星一直陪着她的,不至于离开之前,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孤孤单单的。
”
应博一时怔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荆川出来打圆场,缓和气氛地拍拍他的肩膀:“哈哈,不提伤心事了。
博哥,你这生意干得好好的,怎么想着回小地方来了?”
应博竟叫他拍得一抖,额头都是汗,他低声:“……我想着,回来找她来着。
我当年走了之后,心里一直放不下她”
夏蕾道:“千万别说这些。
瑶姐已经走了一年多了,你说这些她也听不见。
”
都是混迹社会多年的成年人,况且夏蕾讲得不含蓄,应博不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他沙哑道:“……当时,我离开也是有苦衷。
毕竟奔波治疗两年,压力太大,钱都是大笔大笔地花,又没法儿定下来找个安稳工作,没有收入,连个买馒头的钱都没有”
夏蕾突然提高音量:“你也知道当初没有钱,那瑶姐一个人带着逐星,她过得下去吗?”
荆川拍了拍夏蕾的手:“蕾蕾。
”
好一会儿,应博才说:“我给他们留了笔钱的。
”
“那张十万的存折?”夏蕾说,“那笔钱瑶姐没用,逐星也没用,直接交给我了。
我们本来想用来培养逐星,但这孩子争气,自己有家教,也有租金,没动。
如果你这次来是为了这笔钱,现在也可以给你。
”
应博立马说:“我不是为了这笔钱。
”
但究竟是为了什么,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