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时出了门,现在还没回来,阿初也去了国子监,府上就席承淮一个人。
元汀禾进了府,便见到那位管事的,对方见了她,倒没多少诧异,只说,“道长稍作歇息,老奴这便去派人禀报世子。
”
不对啊,这反应哪哪都不对。
她今日未作胡人装扮,但着了道袍,围了面纱,还没等她说什么,管事的便如早有预料一般,将她引入府中。
元汀禾事先的确叫苡仁先递了帖子,但因事发突然,便未在里头写过她是以道士的身份过来。
难道是席承淮早有预料?可她以往回回来,几乎都是以胡人装扮,就算是猜,也应该是往这个上头猜。
踌躇片刻,元汀禾忍不住叨扰管事,试探着问,“请问璟王今日可是繁忙,若如此,贫道便不打搅了。
”
管事拱手行了一礼,“道长大可放心,王爷临走前特意交代过道长身份特殊,老奴自早遣散奴仆,不会叫人看见。
”
原来是璟王。
元汀禾心中了然,于是笑道,“那便有劳了。
”
“郎君不肯喝药。
”
元汀禾皱眉,“不喝药?”
“说喝了以后头晕,干不成事,嫌麻烦。
”余竹面无表情地带路。
元汀禾第一回听到这种理论,觉得好笑,“那他是要靠自己的体格挺过来?”
余竹依旧面无表情,但心里却很低地说了一句,再多管这一回闲事。
走到院子门口,一眼便能瞧见哪间是里卧。
余竹道,“郎君说两日后有要事,晕沉着状态哪能行,索性不喝。
”
元汀禾顿住脚步,“那他的状态可有转好?”
余竹淡声说,“昨日开始发热,与今日相比没有区别。
”
元汀禾就不再说什么了,只点点头,接着余竹退下。
还没走进屋内,便闻到一阵极淡的药材味儿,元汀禾扣了两下门,里头传来一声“进”。
她便提袍入内。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