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茶杯,手背上青筋历历可见。
“我已退还与卢家的婚书。
是我对不起宜儿,严家对不起卢家。
”
说着便低下了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落寞和无奈。
她忽然记起,长兄被任命为白石城太守的诏令送到府中时,姑母哭了好几次。
每次问她,她都说是高兴的,如今看来,高兴是真,痛惜儿子和侄女的婚事也是真。
“兄长,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她记得堂姐看向长兄的眼神,那是一眼万年,是将一生交付的缱绻,可是短短两年,一切就都变了。
严延之摇头,“陛下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又怎能收回。
此事虽还未昭告天下,皇室宗亲和京中大臣都已知道。
”
是了,这是古代,皇帝的话就是圣旨,没人能反抗。
临上马车前,卢筠清问了严延之最后一个问题。
“兄长,你不喜欢宜姐姐了吗?”
严延之沉默了片刻。
“落月,这件事不是喜不喜欢那么简单。
”
半年后,京城最繁华的飞鸾街上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两边的路上、沿街的阁楼上全是人,甚至还有半大小子爬到屋顶上,举手搭在眉前,不停向西城门张望。
“来了,来了,殷小侯爷来了。
”
不知是谁最先喊了一声,人群激动起来,所有人都想挤到最前排,推推搡搡,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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