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主事听着小吏小声禀明了问题所在,皱着眉,拿起金梨的那份文书细细看了看,看完后长出口气,“这事……是不好办呐。
”
事涉金梨,范毅安急忙追问:“敢问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主事扫了一眼小吏,小吏赶忙回道:“是这样的,尊夫人……现在犯了点事。
”
范毅安听闻这话,眉头顿时拧得死紧。
“确切来说,也不是她主动犯事,而是这事本就少见,故而在文书上才会造成这样的缺漏,造成她犯罪的事实。
”
范毅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前这小吏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一旁的主事见了连忙吩咐,“说人话!”
那小吏组织了下语言,“范大人,您看您这不是没死成……”
见范毅安挑了挑眉,小吏连忙找补道:“我不是咒您死的意思……而是字面上的意思……”
范毅安:“……”
那主事翻了个白眼,直接抢过话头道:“范大人,当初您战亡后官府那儿就消籍了,不过如今圣上早已查明真相,您的房产田地以及身份俱都恢复如初,您与尊夫人由于从未在衙门上档登记过和离,故而您俩的夫妻关系尚在,尊夫人名义上还是您的妻子……”
“可当初尊夫人改嫁了,如今……”
主事顿了顿,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偷偷觑了觑范毅安的脸色,见他面容肃穆,只得硬着头皮道:“如今尊夫人一女嫁二夫,这事若不及时拨乱反正,只怕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
”
范毅安面上似无波澜,可心中早已如同惊涛骇浪般,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言语,脑中不时回荡着那句“……还是您的妻子”。
那主事见他沉着脸,越发感到此事棘手,搓了搓手又道:“范大人,近年来由于南国来我们这儿的商户越发多了,故而朝廷在这方面的律令才放松了些,可像尊夫人这样两边都是正夫的情况是不允许的,得有一方让步改为平夫才是。
”
“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