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风见她转头便松了口气,如今既然摸准了她的命脉,那就还有机会再谈。
他赶忙面上堆笑道:“梨妹妹,有事我们好商量,你莫意气用事。
”
金梨一听这话就翻了个白眼,不再答理顾清风,拉着范毅安转身就走,这次任凭身后的人怎么叫唤也没有再回头。
马车上,范毅安目光沉沉地看着坐在对面的金梨,“你想立女户?”
金梨想到女户这事就头疼,但还是应了声,“嗯,我打算自己开间铺子做点生意。
”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借口,背地里的打算自然是没法对范毅安这个外人说的。
范毅安以往也曾听过有人家立了女户,可到底不知这其中章程,此时也不敢贸然应承什么。
他转而问起了方才在顾家发生的事,“梨娘可知是谁给你下的药?”
金梨摇了摇头,“这事八成是袁征干的,可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
这也是她为何没有揪着顾家讨要说法的缘故,她手头上除了一个春儿就没有其他证据了。
顾家这些人里就算有那等急色的,到底有所顾忌,应当也不至于在今日对她出手。
可那袁征就不同了。
时至今日,他想必早就知道了当初他在翩飞楼遇到的女人是她,也是因为她才惹得柏荇对袁家的生意出手。
虽然袁家背后有贤妃娘娘在,可柏荇在朝中广结善缘,不少朝臣都与他交好,纵然大事上不见得能帮上一把,可像是与贤妃娘家有了龃龉这样的事,替他撑腰却是不难,因此当时袁家也只能吃下这闷亏。
再有,淫戏礼那时她就察觉到了袁征的眼神不对,那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裤子弟,精虫上脑之下,很难说不会一时冲动就决定给她下药,打算先爽一把再说。
就算事后被发现了,反正人都已经玩过了,他也不在乎顾家是否真能认回这个女儿,尤其是顾家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范毅安听完金梨的分析后,眼神当即就变了,“他以前欺负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