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跟着过来的,这会儿正远远地停靠在街边,直到盛兮颜的马车消失在街口,才收回目光。
她差一点又被卫修给骗了。
若不是她发现,去盛府给盛兴安看诊的百草堂大夫和盛兮颜颇有渊源的话,说不定真就信了卫修。
镇北王府确实是跟铁桶一样密不透风,打探不到任何消息,但是盛府不是!
盛兴安压根儿就没有病倒,他只是躲着装病。
既然盛兴安装病,那就代表了卫修打从一开始就知道盛氏的意图,偏偏他还装作一副贪利的样子,狮子大开口。
郑心童干脆顺水推舟地全盘应下卫修开出的条件,要求卫修把盛兮颜带出京城,并告诉他她计划在清净寺山脚动手,让他准备接应。
她在卫修的身上吃过太多亏了,不会再这么轻易信他了,所幸,她的防备是有价值的!
如今,镇北王府的人怕是已经去了清净寺附近设伏,而京城的王府,守备空虚。
“萧朔真以为用兵符就能让三千营听话吗?没有掌过兵的人,就是这么想当然。
”
郑心童淡笑地摇了摇头。
爹爹任这个京营总督已经整整十年了,禁军上下都是他的心腹。
就算如今由三千营接管京城城防又如何,他们依然只听爹爹的话!
郑心童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马车里耐心地等着。
不多时,就有人过来回禀说:
“姑娘,镇北王妃的侍卫和禁军发生了冲突,并强行进了王府。
”
“静乐郡主来接应镇北王妃时,曾试图率人突围,但王府侍卫不足,被禁军拦下,他们暂且都退回了王府。
”
“禁军依命没有强行破门,现已将王府团团围住,连只苍蝇都别想飞出来。
”
“很好!”郑心童颔首道。
听闻镇北王府的人突围未果时,郑心童彻底放心了。
镇北王府的侍卫总共不过三百余人,如今至少有大半已经被她利用卫修引出城去。
此刻,镇北王府在这京城里孤立无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