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翻上一股铁锈味,“姚姚,睁开眼,看看妈妈,嗯?”她红着眼,“乖啊,瘦成这样……疼不疼,疼坏了,宝贝……”
白燮临见她把自己撞开,一下子没有直接反应过来,又想到什么,表情扭曲地握紧了手里的刀。
正好,他今天过得不太顺遂,本就心烦的厉害。
“先、先生!”手下眼尖地发现门口款款出现了另一个人,想伸出手拦,却被他斥开。
“滚。
”他凉凉一眼看过去,“能让她从你眼皮子底下带着人上船,无能的废物。
”
手下一顿,不再拦着,并未做声。
白燮临不再看他,越过地上的身体,对殷时嬿笑道,“能活着从岛上逃出来,可喜可贺,但也太鲁莽了点,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上我的船,以为带几个人就能救走他?是不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殷时嬿满心都是殷姚的身体,摸着孩子的脉搏,不知是不在乎,还是顾不得,她一直没有理会白燮临。
像是只当他不存在似的。
白燮临眯了眯眼,一步一步地接近地上无暇顾及其他的女人。
狠笑一声,扬起手,“母子俩都一个样子,真过分啊……”
“白燮临。
”
软语轻飘飘地从背后传来,倒叫他身体猛地停住。
他快速转过身,看到那纤弱又熟悉的身影。
眼前一晃,破天荒地怔了怔。
那双眼睛。
越遥……
不对。
不是越遥。
他顿了顿,才缓缓道,“是你?”
那女人见他识得自己,“看来你还真认识我。
”她越过这人,看了眼殷时嬿,确定她还好,便收回目光,“那你对阿嬿说得也不都是谎话啊。
说来真是,她和我解释的时候,说起你的名字,一时半会,我还真不记得你是哪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