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痛了。
”
不知不觉,殷姚流下泪来。
不悲不喜地说,“你说了不爱,政迟。
你不爱我。
”
这一句极轻,政迟却听见了,费力地摇头,笑着否认,“我爱你。
”
他又说:“对不起。
”
他说:“我是爱你的。
”
政迟动了动身体,像座年老失修的机器,紧咬着牙,居然跪坐起来,像一座山似的,挡在殷姚面前。
殷姚心中那份不安愈发浓重。
他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
政迟小心地张开手,殷姚才看见,是那把精致的雏鹰,被踢飞到远处,正好滑到政迟的身边。
殷姚见那把只剩下一颗子弹的枪,手不知觉地扯着政迟的衣服,茫然道,“你要干什么,政迟,你要干什么?”
白燮临看得厌烦,无趣地摆了摆手,对越遥说,“开枪吧,对着脑袋,这次别再让他醒过来了。
”转身过去的时候,又冷淡地补充一句,“下手注意分寸,我要殷姚的脖子完好无损。
”
说完,却发现越遥没动。
“政迟……”殷姚伸出手,想拿走那把枪。
政迟按住他的手,慢吞吞地说,“要活着去见你母亲。
”
他看着殷姚,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发愣,又像是痴意,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用唇轻轻蹭了蹭殷姚的额头。
那把枪在他怀里掉了个个儿,对准了心脏,死死抵在胸口。
抵得太过用力,像是想要它一整个都嵌进肉里,冷硬的枪管将那块皮肤深深地压了下去。
政迟用尽所有力气,将自己撑起来。
他抱着殷姚,跪在地上,背对着白燮临,这距离极近。
足够子弹冲破自己的身体之后,射中身后的人。
殷姚没有力气喊出来,嗓子被烟熏过似的哑破,“政迟。
”
他还是想去拿走政迟的枪,手却被握住,食指按在那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