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放的性子,再者政迟有意藏着越遥,明面上点到位置一君一臣公私分明,暗地里连自己都提防着。
这一点,和对待殷姚是不一样的。
也并不是政迟刻意将殷姚放任众矢之的只是确实没那么珍惜。
当年在公海上,越遥出事前陈韩峰就中了埋伏,被人捆在燃油舱里,只有政迟亲眼看见越遥身中两枪掉进海里尸骨无存。
外人猜的没错,那时候在船上伏击他们的,确实是政迟的大哥政驭。
自那以后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越遥和政驭消失的都很干净,只不过一个死得壮烈,一个逃得狼狈。
爱人死在眼前,一起长大的兄弟反露虎牙。
这两起痛事同一天发生在政迟身上,按理说他该痛心,该崩溃,该颓败不起性情大变。
但没有,侥幸活下来之后,政迟干的第一件事是剿干净政驭的遗留,翻新洗血;第二件事才是痛定思痛,平复伤痕。
这牵连其中的,不乏跟了他们兄弟二人一辈子的老部下,只因为站了他大哥的队,说清理也就清理了。
政迟的冷漠体现在他处理遗旧的雷厉手段上,更是事后对往事不置一词,于所有执权者而言,背叛都是天理难容的大忌讳,亲兄弟尚能断这么干脆……
陈韩峰深叹口气,电梯到达了7楼。
7楼是政药临床实验运营与质保质控的楼层,现在是夜里十点半,早过了下班的时间,平层几个部门数组灯火通明,偶有几句言简意赅的交谈声。
本也是药企常态,但岗位各职工脸上除了憔悴,还带着不少阴霾怨气。
长时间连轴转的加班,脸色都十分难看。
却不全是因为加班。
政药是老百姓耳熟能详的百年族企,谁家老人幼时没抓过政铺的药材。
它一步步随着发展蓬勃至今,做西药的年头能同港商比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