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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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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殷姚一会儿,呵笑道,“怎么,你不想走?” 殷姚推开政迟,在他意外的目光中,咬破了嘴里的嫩肉。

    他仰起脖子,用脚碾踩着一地被撕碎的相纸,像个疯子一样笑着哭,“如果说我想要代替他呢。

    ” 从小到他,殷时嬿惯着他,殷城也惯着他。

    顺风顺水二十余年,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弄不来的。

     殷姚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那人的影碟,那人的相片,在被他撕毁之前被人珍重地存放在昂贵的匣中。

     政迟捏着他的脸,有趣地问你想怎么代替他的时候,殷姚竟不觉得痛了。

     想政迟真是个偏执的疯子,他自己也是个偏执的疯子。

     绞尽脑汁地想要模仿,学不感兴趣的东西,做从没做过的事。

     他最终依旧只是个下贱的笑话。

     他永远代替不了越遥。

    和那盆说扔就扔的兰花没什么本质区别。

     窗外雨声渐弱,殷姚闭上眼,大概是安定起了效果,睡意袭来,朦朦胧胧中,殷姚脑子里回响起林医生苦口婆心的劝告。

     【那种感觉很令人害怕,对吗。

    】 【就像是你的自我短暂地消失了。

    】 【殷先生,如果你不积极治疗,以后一定会频繁出现这种状况,不仅是记忆混淆,你连自己是谁都会忘掉。

    】 【即便不为自己考虑……想想爱你的人,有一天你不记得他,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他该多痛苦呢。

    】 ** “这……” 高伯有段时间没见过政先生了。

     自从殷姚从西苑搬出去之后,政先生就没有回来过,一天都没有。

     虽说院子他还日常清理着,但屋子少说空了两个月了,有时候也感叹,有人穷得买不起房,一辈子都为了居所操劳,有的人房产无数,说搁置也就搁置了。

     也不知怎的,今天突然回来了,上来就问另一位的近况。

     政迟见他踟蹰,蹙眉促问,“说清楚。

    ” “有的。

    ”高伯老实道,“……偶尔会发呆,喊一声才能听见,反应也慢……但是要说别的不对劲,那真没有!一直……一直挺正常的,待人都和气……” “知道了。

    ” 高伯弯了弯腰,心惊胆战的出去了。

     政迟见这明显冷清下来的屋子,叹了口气。

     书房桌子上一直有摆越遥的照片,玻璃框光洁如新,下人应该是天天擦拭的,没懈怠过。

     殷姚晕倒在浴室里,陷入深度昏厥,拉去医院检查,发现身体上并没有淤血,软组织未见损伤,骨头也好好的,想必不是瞬间跌倒摔晕的,应该是一点点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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