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亲了一口。
“给你吹吹…不痛了…”
“乖,很早就不痛了…”
周应川拿过药膏,又给许塘涂了腰上和脚踝,伤痕长出了淡淡的粉色新肉,涂完了,他给许塘换上睡衣,让他先睡,他出去煮梨汤水。
冰糖银耳炖煮的甜味淡淡地飘散,周应川刚把梨块儿切好,就听见许塘在叫他,中餐厨房在一楼,周应川将刀放好,赶忙出去,就看见楼梯扶手上许塘正光着脚在找他…
“周应川…周应川…”
他嗓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周应川赶紧上台阶抱起他:“我在呢,宝宝…我在这儿…”
许塘被他抱着,他的双腿交缠着男人的腰腹和脊背,缠紧了,他说:“哥,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周应川摸着他颈后,那里几道细小的划伤在新加坡就已经养的褪去了,几乎没有痕迹。
“不会的,哥不会丢下你,永远不会…”
酒精上头,许塘探头在周应川嘴上亲了一口:“…一点也不行,你知道什么是一点吗?”
他露出可爱的梨涡,迷离着醉眼,周应川瞧着他这幅笑脸,也笑了:“知道…”
许塘点了下头,双臂搂着周应川的脖子。
“周应川,其实我后悔一件事儿…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很难受…”
“嗯?什么事?”
周应川的脸色正色了起来,他往上抱了一下许塘,问:“什么?”
许塘一颠儿,捂着嘴:“我想吐了…”
周应川又赶紧让他吐,许塘呕了两下,没吐出来:“…之前我有很多机会知道你头痛,但…但我就是没发现…”
他伸手,握着自己的心口,似乎觉得不够,由握改攥,将绸缎睡衣攥的愈发紧了,他醉了,睁着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大口气,像是这样才能维持住呼吸。
“周应川…”
他痛的时候、他生病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总是习惯喊周应川的名字,这个习惯可能到了八十岁也不会更改。
周应川眼眸一怔,他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许塘在休养时也变得开朗,爱和他撒娇,和佟杭云开玩笑,一切都和过去一样…他以为那天争吵之后许塘已经解开了心结,但他没想到他心里还是没放下…
又或许,许塘只是装着不在意了,只是不想让在手术恢复期的自己再难受罢了…
“宝宝,我说了,这不怪你…”
周应川第一次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开许塘的症结,因为在他的观念里,他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件许塘做错的事,他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