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一步。
青衫公子下马来,将帕子拾起来,抬头往楼上一看,见有位满面羞红的娘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遂道:“在下送上去,怕是唐突了,还是劳遗失帕子的娘子遣人来取吧。
”
大梁的百姓借着这短暂停顿,将南诏世子看了个真切。
远望如高山之独立.近观若玉山之将崩,不是想象中的妖治少年,而是是朗月清风的翩翩儿郎。
走了短短一段路,大梁城的少女们又多了位春闺梦里人。
赵衍正与妙仪一起哄着清音入睡,一双圆胖的小肉手,一边一个,握着两人的袖角,不舍得放开。
鹤望在门外压低声音道:“王爷,有人送拜帖与生辰贺仪来了。
”
赵衍抬头,似有不满:“不是说过今年有伤,不庆生了,你好生将礼物退回去便是?”
鹤望道:“若是常人我也不敢来叨扰王爷,是南诏世子遣人送来的……”
赵衍眉头一紧,伸出空着的那只手,鹤望将拜帖递上去。
只见当中方方正正写着贺敏之三个大字,也不十分客套,直言明日巳正过府拜会。
赵衍见妙仪也盯着那拜帖,看得出神,打趣道:“我听说这位世子爷风姿了得,刚入城便掳去大半少女的芳心,也不知他不去结识佳人,刚出宫就来见我是为了什么。
”
繁文缛节里的深意,他往日鲜少在意,如今也不得不草木皆兵起来。
自已与南诏素无往来,贺敏之来得不是时候。
表哥……是来寻自已的么?
妙仪不动声色,转开了视线:“南诏世子越早来拜会,越显对王爷敬重。
再说,他自然是要先和王爷通禀了,才能去结识大梁城的佳人们。
”
赵衍细想她后半句,觉出几分醋意来,他虽然在王府里给她隔出一片清静,大费周章也给她正妻的名分,做再多犹觉得对她不起。
自已是她的唯一的男人,他却有过其他的女人,不止一个。
能给她的,就算是最好,也不是全部了。
从未见她怨怼,他总是半忧半喜,不知她是太无心,全不在意,还是太有心,不忍拿无法重来的往事磋磨于他。
他是喜欢被她磋磨的,她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