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琢磨这句话。
她让鬼奴送来一套干净的衣服,还有?水盆、帛巾。
因为发热,玄霁王衣襟都被?汗浸透了,混着发丝贴在皮肤上?,透出淡淡的潮气。
时幼一边拧着帛巾,一边仔细地给他擦去额角的汗,手腕下滑,落在他的颈侧、锁骨,最后顺着手臂一路向下。
这不禁让时幼想起他们初遇那?日,他也是这样低头给她擦拭血污,而她,因为怕他,一直闭眼装死。
她低头看着他昏沉的睡颜,只觉得,命运这东西,有?时候还真是说?不清。
榻上?的人睫毛轻颤了一下。
时幼把帛巾搁在水盆里:“你醒了?”
玄霁王没动。
时幼轻轻掐了掐他的脸:“堂堂鬼域之主,竟学会装睡了。
”
玄霁王终于睁开了眼,嗓音带着些许刚醒的沙哑:“你摸够了吗?”
时幼将帛巾洗了洗,拧干后顺势帮他擦去手臂上?的汗迹,一边擦,一边随口问道:“你把我捡回鬼极殿那?日,给我擦拭血迹的时候,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在装睡啊?”
玄霁王淡淡道:“怎会不知,你装得太过?拙劣,连呼吸都乱得很。
”
时幼手上?一顿,抬眼看他:“那?你当时怎么不拆穿?”
“本王若是当时揭穿了你,你定是恼了,兴许会立刻翻身就跑。
既然你愿意?乖乖待着,装睡也没什么不好。
”
“毕竟,要让你动情?,本王从?一开始可做足了准备。
”
时幼初遇之时,他抱着她,一路回到鬼极殿,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在“算计”她了。
她侧头看着玄霁王:“那?后来呢?咱们在鬼域手牵手,让镜鬼测缘那?次,我记得是你主动过?来牵我的手。
你当时是不是、也是为了让我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