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严格,明明昨天晚上还没开始隔离。
也就是说,他们径州听到武汉要封城的消息之后就立即采取了隔离措施,而他们算是第一批被隔离的人员。
如果他昨天晚上没有改航班,那么他就不会被隔离。
就只是晚了半天,现在他就得在这个房间里隔离七天。
而他只带了一个手机和充电宝,没有换洗的衣物。
他甚至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张阅宁,太突然了。
明天就是妈妈的忌日,而他之后还能回北京去吗?
连径州都有了13例,那现在武汉有多少了?这几天武汉不是没有通报吗?
如果昨天自己没脑子一热改航班,那么现在至少他能去看望妈妈。
回不回北京那就另说,至少能完成一件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呆呆地坐着,什么也做不了。
晚上九点四十二,他迷迷糊糊地还处在睡眠中,枕头底下的手机突然“嗡嗡”振动起来,简直“天雷勾地火”,把他的心脏都吓得高高蹦起。
是张阅宁的电话。
“喂?”
“我下班了。
”
“嗯。
”
“你应该到家了吧?”
初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宋初阳?”
“啊,到了。
”本能驱使他这样回答,他真的不敢再让张阅宁担心。
“那就好,嗯,我现在在打车。
”
初阳抓紧了床单,声音放得很低:“我今天早上去买了很多吃的,应该够你吃到等我回来了。
”
如果按照张阅宁一个人的食量,吃十天当然没问题。
“我不会做饭,还是等你回来吧。
”
“也行。
”
“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太好?”
“我太困了,刚才在睡觉。
”
“这样啊。
”张阅宁轻笑了一声,“那你睡吧,明天我们开视频可以吗?”
“好。
”
“我的车也到了。
”
“张阅宁!”
“嗯?”
“我……”
“什么?”
“你信我吗?”
“什么意思?”张阅宁的声音瞬间就沉了下去,似乎是警惕初阳又说出什么令他无措的话。
“算了,回去再说吧。
”
张阅宁沉默。
初阳听到了司机催促,然后是张阅宁拉开车门并窸窸窣窣坐进车里的声音。
司机问尾号多少,张阅宁便报了他的尾号,然后车子启动。
“张阅宁,”初阳屏息道,“你生气了?”
“没有。
”张阅宁说,“我只是在想你要对我说什么。
”
初阳心脏传来一股异样,就像自己最最心爱的物品突然摔到地上的那一刻。
“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