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随手就收割三个男人的心。
厉将晓仍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她容易因示弱而妥协,有时这招也行不通。
他把这归结为自己运气不佳,后来?又归结为李尽蓝居心叵测。
他不知道,她根本不是?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失去判断力的人。
她给予李尽蓝欺骗、蒙蔽她的权利,只因李尽蓝是?她的孩子。
像主人容忍一只豢养的犬。
他当然可以像李尽蓝那样,以生命作威胁,就像网络上?脍炙人口的故事,男子因受不了和对象分?手而选择跳河自杀。
那太可笑了,闹剧一场,道德绑架,简直不像成年人能做出的事。
但有些事不是?哭着求着就能获得?的,用尽上?流或下流的手段也无济于事,看看厉将晓,他不就输得?很惨吗?
是?的,在李尽蓝跪下的那刻。
他就明白自己彻彻底底输了。
李尽蓝轻易服从命令,毫不怀疑她让他磕头也照做。
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在外是?何等的尊严和体?面,此时却让情敌看尽了落魄。
他道歉是?心甘情愿的么?不可能,李尽蓝有多么恨他,厉将晓心知肚明,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李尽蓝的恨就无法?画上?休止符。
当然了。
不只是?厉将晓。
李尽蓝妒恨谢欺花的每一任情人。
至此,厉将晓还是?认为李尽蓝太畸形了。
如果?谢欺花是?他姐姐,他不会对她有别的心思,这不符合纲常伦理。
恋姐的本质是?崇尚血缘的连结、恒定的责任感,厉将晓想象不出小时候被谢欺花牵着手上?学?,长大后还要交握她的手上?床,这太……无法?理喻了!
太无法?理喻了。
恐怕谢欺花自己更这么想。
她是?当事人。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养大了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陪着他们点点滴滴地长大。
她尚记得?他们上?小学?、初中和高中的模样,旧屋的墙壁上?现在还有俩兄弟身?高的刻痕。
她如今仍然在丈量他们。
却不是身高,而是?别物。
他当时问她和两个弟弟都做过么,他含着丑恶的妒火喷出这句话。
他感到自己被时间的长河扭曲了,他再没?有从前光风霁月的种种美德,他无法维持。
他已经被爱情浸淫得?太丑陋了。
他怎么能对她说这种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