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本来程牙绯是有点生气的,现在闷闷地笑了。
“放心吧,会赔你的,不过真的很痛吗?”
“快点让我从这里出去比问什么都强。
”
柜门总算打开,呼吸到带有油墨味的空气,一瞬间有种救赎感。
办公室有百叶窗,幸好又关了灯,即便有人在附近,也不会看见有两个衣衫不整的人鬼鬼祟祟地试图从柜子里爬出来,还用疑似手语的方式交流着怎么挪腿。
说到底,一开始是怎么进来的,又怎么会摆成两腿包着另外两腿的姿势?实在是找不到那时候的记忆了。
无论如何,她们只能像螃蟹一样横着移动,直到半个屁股接触到地毯,才从相锁的状态解放。
实在是太可疑了。
“不过,为什么这个柜子里正好什么都没有,完全是空的?”于是周品月低声问。
程牙绯歪歪脑袋,被抓乱而乱翘的一根头发因此从左摆到右,“因为这是不要的红木柜,只是没地方放所以搬过来。
”
“ok没事了。
”
突然,外头有人大声说话,吓得两人都是一个激灵。
“没落东西吧?”
“没,走吧。
空调关了没?”
“姐,没开呢都。
”
听起来加班的人大概是要回家了,走前一通收拾,几分钟后才终于锁上了门。
不知道是谁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
直起腰以后,真的有点疼,周品月揉着僵硬的肌肉,靠在附近的书桌边,舒展双腿。
那种感觉仿佛感冒初愈。
虽然没怎么弄湿,但她很想清理一下,在外头做爱就像上厕所没找到纸一样尴尬。
“有纸吗?”
程牙绯起身去拿,顺便开了灯。
拿回来一整包,但没给她,蹲在她腿间说:“你不帮我穿好衣服吗?”
开了灯,她才看见,对面人敞开的衣襟下是掉了一边的吊带,下摆凝固在被撩起的状态,本来挽到小臂上方的袖子掉了下来,腰带摇晃在口袋侧,透过未闭合的裤子门襟能看见纯色的内裤。
根本没什么露肤度,但谁看了都知道是情色内容。
“你现在已经退化到不会自己穿衣服了吗?”
“是啊。
”有够大言不惭的。
周品月叹了口气,认命地说:“那你过来一点。
”没办法,她自己的纸巾用完了。
她看着程牙绯像企鹅一样挪动着靠近,从蹲着变成跪坐,好让她够到衣领。
那就从上往下整理吧。
为了捋直衣领,指尖划过后颈,想把吊带的带子拉回来,因此摸到了侧乳,这些无法避免的接触令人烦躁。
她吸了口气,赶忙来到下一个部分,将吊带往下扯,回到本来可以塞进裤腰的位置。
然后扣好衬衫扣子,穿好皮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