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我知大人对冬狩一事抱有心结,但也不能意气用事啊。
”
宴云何没有理会他:“今雨的下落我会找,张姑姑你帮我看着,别叫她轻易死了。
”
严公公一晃拂尘:“那便再辛苦宴大人一段时间了。
”
回到府中,登门拜访宴府的人,自从冬狩以后便多了数倍。
现在京城谁人不知,姜家倒了,身为天子近臣的永安侯府宴云何,风头正盛,人人都想同他道一声恭喜。
宴夫人在宴云何告病不上朝的这段时间,也跟着一道称病,闭门谢客。
晚上宴云何陪宴夫人用膳:“这些时日,怎么不见娘亲好友来府中相叙。
”
宴夫人白了他一眼:“最近府上最好是少些走动,娘也会约束好下人不要闯祸。
你莫要听那些旁人的话,以为自己立了大功,沾沾自喜,到处结交,那才会真的惹出祸事。
”
“再说了,为皇家办事说着好听,旁人哪知其中艰辛。
你看你这些时日,都瘦了多少。
”宴夫人有些心疼道。
宴云何心有微涩,热意也涌上眼底:“哪有瘦。
”
宴夫人叹息道:“我都这个年纪了,很多事情也看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你别把事情都闷在心里,等到时抑郁成疾,那才叫坏了事。
”
宴云何持筷的手轻轻一颤,宴夫人这话里有话,好似都要将他看透。
宴夫人又道:“晚上出门的时候记得多穿些衣物,别着凉。
”
“……”宴云何嘴里的食物都咽不下去了。
宴夫人:“别为难人家小宋了,整日要替你打掩护,连觉也睡不好,瞧着都老了不少。
”
宴云何赶紧给宴夫人倒了碗汤:“娘,你喝汤。
”
听出他语气中的讨饶,宴夫人才罢休,给宴云何留了几分薄面。
回到房中,宋文已经习惯性地要过来给宴云何更衣。
宴云何拒绝道:“别换了,娘都知道了。
”
宋文瞪大了眼:“怎么会!”
“知子莫若母,她怕是早有猜测,但从未说过罢了。
”宴云何叹声道。
宋文纠结地捏着宴云何的衣服:“那今晚我还要在这睡觉吗?大人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都不敢熟睡,你到底去哪忙了,忙得整日半夜三更都不回来。
”
“大人的事你少打听。
”宴云何说完后,自己穿上披风,离开了房间。
宋文撇了撇嘴:“大人,就算你不说,光闻你身上那味道我都能猜得出来。
”
……